在想著成長中被「搵笨」的經歷。
十一歲,擁有一張紅色要打手指模的兒童身份証,後來發現比我遲一星期申請的鄰居拿著一張當年簇新設計的電腦兒童身份証。
(真係吹脹...)
十五歲,參加「中三評核試」,考試前後才知道我們是最後一批中三就被迫面對分化、面對公開考試的傻仔。
(下?咩野係「中三評核試」??...)
十六歲,與同學死黨們努力訪問編寫中文學會會刊,將當時垂死的學會起死回生,學生會見奇貨可居,一句「唔該」就將學會會刊合併入學生會會刊。
(又係「啤」一聲...)
廿三歲,在美國眼見一班不務正業既香港同學讀「中文101」呃學分,心想「就算要學國語都唔同鬼佬學喇」,結果現在的我仍然說得一口「爛得要命」的普通話。
(仲唔係自己搵自己笨?)
三十幾歲,才驚覺電影行內的一句毒咒「俾水銀燈照過就永不超生」原來奇準無比,結果仍在怨天尤人說著「走唔係唔走又唔係又覺得自己真係會做得到不過無機會未做過好唔甘心」...
(原來真係一路自己搵緊自己笨...)
七字頭出生,成長於八十年代,九十年代自由放逐,到二千年還未開竅。
嘿嘿。
上星期與一導演朋友相約晚飯,離開前我一句「我仲想做導演嘛」,他鼓勵我應拍短片先做個profile。
拍短片的構思不是沒有,只不過基於本人一向「奄尖腥悶」又怕死又怕衰的心態下,怕自己寫出拍出的製作被人嫌棄被人挑剔,是以一直想著想著沒有實行。
我堆砌一萬個沒有放膽去做的理由時,導演劈頭的一句說著:
「第一次衰係應該架喎﹗」
又係喎。
嗯。由現在開始要想想「如何用最笨的方法從新開始,不再去自己搵自己笨」。
努力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