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brain, No gain

班頓在嬰兒旁邊守了六天。

安士保有個喉嚨長瘤的病人波西不見了。這是個有趣的病例，需要做食道切除。安士堡請了日本醫師來。因為病人喜歡吃糖，所以安士堡吩咐寇特找一找糖果機附近看看。結果病人就躲在旁邊的污衣桶內。

班頓呼叫基頓。小孩腹部漲起來，血容比也下降到 30 了。基頓認為腹部又在出血了。囑咐把抗凝劑停掉。但是這樣換氣的機器就不能再用了。班頓說，要不要進開刀房止血？基頓說，血小版太低了。班頓說，給她輸血。基頓說剛輸完。基頓說，有時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什麼都不做。現在他對所有他的病人只准班頓觀察，暫時不要參與。因為班頓有不思考就行動的缺點。需要耐心與學習。

要使用體外循環的機器（人工心肺機），就必須血液內有抗凝劑，使血液不會凝固，否則機器內會凝結血塊，造成機器不通，也會使病人拴塞。機器一直轉動，時間久了會破壞掉血小版。

如果服用抗凝劑的病人拔牙，牙齒會流血不止，不會凝固止血。而這個病人恰好是腹部內出血流血不止，不能用抗凝劑。兩者衝突，怎麼辦？由醫師的經驗去決定。沒有兩全其美的方法。

年輕醫師常以為開刀可以解決一切，有時不然。如果開刀的傷口因為抗凝劑與血小版的問題而流血不止，更糟。

溫蒂帶來自己做的鹽水太妃糖。病人波西跟傑瑞要零錢買糖吃。

康妮請假，急診處要人，結果上面又派上回出事的朗達下來，護理長很生氣。要朗達拿拖把就好，朗達拒絕。

寇特主動查了心天性疝氣的文獻資料給基頓，基頓稱讚他很體貼。甘特在旁，問寇特，跟基頓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護理長發現朗達處理病人時，詳細的問早上大便，晚上排氣等等的小節。護理長說急診處處理病人病史要簡潔，郎達說那不是他的習慣，護理長說，這裡跟病房不同，處理病人要快，時間拖長，病人會憂慮。

寇特替一個想抓松鼠卻被抓傷手的病人縫合。這時溫蒂發現櫃子裡有呻吟聲。櫃子打開是波西嘴裡塞滿了太妃糖哽住了。寇特先用海姆力克手法，從後面抱住病人的上腹部，一抖，病人噴出一塊太妃糖。但是還很多在裡面，所以寇特又用喉鏡跟長鉗將結塊的太妃糖從喉嚨夾出來。安士堡衝進來，問你們在幹什麼，難道不知到手術前要空腹？不過，反正病人喉嚨長瘤，東西也吞不到胃。安士堡認為寇特處理不錯，要寇特給他做動脈打針後，一起到開刀房，讓寇特參與手術。

海姆力克手法，已經演過很多次。是緊急處理噎到，不能呼吸時很有用的手法。今天暫時停止（土撥鼠節）那部電影裡面，也有這一幕。

13 歲幫派小孩，有刺青。胸腹中槍。已經 20 分鐘沒心跳。兩側瞳孔放大。羅斯說沒救了，宣佈死亡。宣佈後，班頓衝進來，說還有體溫，應該還有救。先 cutdown ，點滴輸血，然後當場開胸止血。給予強心劑。羅斯說，我已經宣佈死亡了。班頓不理他。羅斯要底下的人去找葛林來。羅斯跟葛林說，這是我的病人。葛林說，這「不只」是你的病人。急救後，心跳恢復了。羅斯說，heart back，head dead。病人送往開刀房，留下羅斯獨自懊惱。

伊雷說，昨天做完核磁共振檢查後就怪怪的，不知是不是放射線的問題。蘇珊說，磁振沒有放射線，只是擾亂了一下你身體的電子。「會永久嗎？」「幾秒鐘而已。」伊雷說，昨天回去先是手錶停了，然後是烤箱壞了。是不是電子在作怪？蘇珊搖頭。替他檢查眼睛。「你眼睛跟著我的手電筒亮光移動」「什麼亮光？」蘇珊一看，手電筒沒電了。

電腦斷層是屬於 X 光，只是所照的影像經過電腦處理而已。核磁共振，則是將病人放在強力磁場內，然後用像收音機一樣的電波刺激人體的電子，讓他產生訊號。所以基本上沒有放射線。但是磁場的強度可以把鐵釘吸飛出去，把人體放在這麼強的磁場內，是否沒有副作用，目前未知。

鐵放在磁場內久了會變磁鐵，人應該不會吧。

葛林接到一個從 10 尺高跌下的攝影師，輕傷。原來在照鳥的照片。

葛林邀蘇珊今晚出去。蘇珊說，他很想，但是晚上已經有計畫了（I have plan）。葛林說那改天。蘇珊說，我想找時間跟你談談。

寇特要跟波西打動脈針。結果波西不在床上，而縮在櫃子裡頭。寇特告訴他不手術吃不了糖。病人說，以前他們都會替他把巧克力攪成液體。寇特問他會怕嗎？病人只跟他要零錢買糖吃。寇特問他，這是個很大的刀，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危險性？你確定你想開這個刀？病人還是回答要零錢。

護理長發現在沒有醫師的指示下，朗達花了三十分鐘調配灌腸劑給病人。護理長丟給病人一包灌腸劑，要病人回家自己用。然後把朗達趕走。

攝影師拿鏡頭到處相。他告訴葛林，他在研究人類與鳥類求偶的比較。「你看那兩位側身互觸的男女，這就是尖尾雷鳥的求偶姿態。」又說傑瑞挺胸是海鷗的求偶。溫蒂抬頭，是五十雀的求偶姿態。

基頓說，既然打算要救了，就救吧。這台刀破例，由班頓主刀。班頓處理完肺動脈的槍傷，然後發現總膽管也受到槍傷。基頓問班頓打算怎麼做？班頓說，先縫合肝臟，放三四條 J-P 引流管，然後修補膽囊。基頓說，就這麼做，我現在要開別的刀，找博拉夫來指導。

伊雷靠近傑瑞，結果剛好傑瑞的電腦這時就當機了。

蘇珊跟磨跟司坦談話。葛林遠遠的偷看。護理長問葛林在幹什麼？葛林說，你看蘇珊要抬頭了，這是求偶的姿態。凱洛問，你是不是頭殼壞掉，到底在講什麼？葛林說，如果你是五十雀，你就知道我在講什麼。然後葛林告訴凱洛，蘇珊拒絕了我的邀約。

寇特跟戴爾說，波西根本沒能力決定開刀。戴爾說，他已經簽了開刀同意書了。寇特認為應該要照會精神科。戴爾說，你要安士堡把手術延遲，等精神科嗎？

很奇怪，這樣的病人會沒家屬？

羅斯跟家屬吵架。葛林來調解。羅斯說，小孩手指兩天前受到人的咬傷，必須給於注射抗生素。但是家屬拒絕，所以他想找警察來。葛林看了手指的 X 光，說，還沒有骨髓炎的跡象，雖然注射比較好，但是給他口服的抗生素就不用找警察了。羅斯說，你喜歡怎麼做隨你高興。說完就走了。

大部份手指遭到 human bite，多半是自己的拳頭打到別人的牙齒。人類的咬傷很毒。傷口幾乎都會發炎。不能縫合。羅斯要叫警察，可能是要告父親侵害小孩的治療權益。

寇特告訴安士堡波西需要精神科照會。安士堡不理，推著病人就上開刀房了。

朗達抱怨沒有休息。護理長告訴他，沒事時大家輪休 10 分鐘。朗達說，跟契約不合。

博拉多是個很老的矮醫師，還用腳墊才能上刀。習慣用貓腸線。不過現在已經沒人用貓腸線了。手術中有出現心主動脈破裂出血，博拉多夾住後班頓修補。但是病人又心跳停止，又給於電擊。基頓在房間外面的窗口，看著裡面，說：『花了好多工夫，救一個器官捐贈者』

病人終於救活了。班頓說要做憋氣試驗，看腦部的反應。

送進一個病人，踢足球時被別克車撞了。腳踝以下截斷了。病人曾發生休克但已經輸血治療。病人緊抱者足球。因為那是有選手簽名過的幸運球。葛林將斷肢放入塑膠袋。囑咐朗達拿些冰塊來冰。然後聯絡移植小組。

日本醫師用手指將食道後側鬆動。安士堡問寇特，在 Sterno_cleido_mastoid muscle 旁處理 carotid sheath 時要注意什麼？寇特答『不要傷到動脈？』戴爾答『vagus nerve』。安士堡說戴爾有唸書，要戴爾把肺部拉開，好處理食道。寇特則繼續負責把出血吸掉。過一會兒，寇特發現拉開處有氣泡，告訴安士堡。原來戴爾把肺部拉破了，空氣跑出來，會氣胸。寇特說，他來插胸管。

這裡相關的解剖是：食道在肺的後面，要拉開肺部才能露出食道。食道要跟附近鬆掉，才能切除。另外，在 Carotid sheath 裡面，有迷走神經（vagus nerve），如果傷到，會引起聲帶閉合的問題。

護理長跟病人說，你等會要手術，你的寶貝球跟衣服我會幫你保存。護理長把他們收入塑膠袋。磨跟司坦下來幫忙處理。因為鬍子癢，蘇珊幫忙騷鬍子癢，葛林在旁很不是味道。朗達抱了冰塊來，放進塑膠袋。

黑人小孩母親到了。班頓解釋憋氣測驗，如果拿開呼吸器一段時間，病人沒有呼吸的意思，就表示腦死了。再等一分鐘就揭曉了，護士報告血中的二氧化碳已經到達 60 了。班頓說，這樣的二氧化碳濃度，應該可以驅動腦的呼吸中樞了。時間到時，班頓看沒動靜，就告訴他母親「我很遺憾」。然後把呼吸器裝回去。

腦死的判定標準過程之一。要判定「延腦」已經死亡，必須檢驗延腦的呼吸中樞是否還有功能。正常人呼吸不需要「意識」，就是說，不會「忘記」呼吸，或是「記得要呼吸」，這些都是延腦自動控制。當二氧化碳堆積時，延腦自動會使胸部呼吸，排出二氧化碳，所以人體的二樣化碳濃度是固定的。如果拿開呼吸器一段時間，體內二氧化碳堆積，病人就應該有呼吸的動作。檢驗血中二氧化碳，是要確定二氧化碳已經堆積。正常人的二氧化碳濃度釋大約 40。

不過，我覺得病人剛手術完，就測定，太快了點。最少應該等個半天，一天，讓腦部有恢復的機會再測吧。

羅斯找葛林理論。葛林說，我是對事不對人。羅斯說，你是對人。從上次麻藥事件起，你就看不起我。

斷腿的病人老婆到了，護理長把塑膠袋交給她，告訴他這是病人的寶貝球跟衣服，並且帶領她到開刀房。

開刀房內，準備要把斷腿接回去。護士把塑膠袋打開，發現袋內除了冰塊外，是一顆足球。急診路上，傳來尖叫，原來太太打開塑膠袋，裡面不是球。護理長看了，大喊「oh, my God」

我覺得朗達把塑膠袋打開，看都不看，把冰塊丟進去，有人這樣的嗎？應該是，把冰塊丟進去以後，還得排排整齊，檢查看是否有冰到吧。

手術比原先預計還快結束。安士堡跟日本醫師要吃飯，邀寇特同去。戴爾則被指定留在醫院照顧波西。

護理長寫報告，因為斷腿沒冰，結果不能接回去。朗達要求不要報上去。護理長說，你連 Foot 跟 Foot ball 都分不清楚。朗達說，再 9 個月，我的退休金就要達到高額了，院方想盡辦法要我辭職。我不肯，就硬把我派到我一點都沒概念的單位來。護理長說，沒錯，你一點概念都沒有。朗達把報告搶來撕掉，說我不幹了。

班頓見小孩梅根。父母也在。父母跟班頓說，基頓醫師說血中氧氣量那麼低，這只是早晚的問題。很感謝你這段日子所做的一切。班頓百感交集。

利蒂雅說下個月他們要把我調到神經科去。人家問他何時達到退休金最高額？回答：明年。

衣櫃旁，葛林跟羅斯。葛林說，他想了想，自己也是個小人。羅斯說，他也承認自己不對，最近還看精神科。葛林說，精神科醫師是男的還是女的？羅斯說是女的。葛林曖昧的笑。羅斯說，已經 62 歲了。葛林說，那一定是佛落伊德那一套了。

日本醫師，安士堡，跟寇特在餐廳唱卡拉 OK。

班頓與基頓。班頓說，你早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對吧。基頓說，你當時真的相信你救得了他？基頓說，的確，我常未經思考就行動。當我替病人做憋氣試驗時，那時我就一直想著他會呼吸。

伊雷跟傑瑞要搭電梯，結果恰好電梯保養整修。

寇特興沖沖回來。戴爾說，那個病人完蛋了。（Stroke out）。他現在沒法說話，只能靠灌食。如果你當初堅持照會精神科，那麼病人可能這條命還在。你就是沒膽堅持。（No ball）。寇特聽得火大，就撲過去，卻被戴爾當正鼻子一拳倒地。基頓看了，問你們幹嘛？

Stroke out 是說三振出局了。Stroke 是中風。我想，應該不是波西手術後中風了。

凱洛與葛林下班同行。葛林說，蘇珊跟磨跟司坦有約會。但是蘇珊沒告訴我。凱洛認為如果真有此事，也不會笨到到處張揚。你還是直接問清楚好。葛林說怎麼問？去他家敲門？凱洛說，這也是個辦法。葛林說，這不是我的風格（not my style）。凱洛說：我建議你還是改一改你的風格的好。

傑瑞偷偷得將伊雷放入磁振檢查上。伊雷說，當初啟動是按 control_AOR#。傑瑞按了，磁振開始。伊雷說等一分鐘後，我的電子就會恢復正常的我了。可是卻不曉得要怎磨停止。伊雷說，旁邊有個紅色的大按鈕。結果一按，燈光大量，螢幕上圖片快速的一張一張顯示。溫蒂直說我老天。伊雷說，快把插頭拔掉。

我不知道紅色按鈕按了後出現什麼事。以磁振來說，反正不會傷害到病人。我想可能是「刪除檔案」按鈕。拔掉插頭不能亂拔。如果影響到磁振房間的冷凍系統，氦氣流失的話，要拆掉重灌，醫院會損失好幾百萬。

基頓幫寇特的鼻子擦藥。基頓要寇特叫他艾比。講著，對望，基頓對著寇特的臉靠上去，兩個人倒下來，出了鏡頭。

葛林敲蘇珊家的門。蘇珊說他正想打電話給他。葛林說，我知道你跟磨跟司坦有約。蘇珊訝異，你知道？不過搞清楚葛林的意思後，蘇珊說不是那回事。葛林說，所以你現在沒跟誰 （You are not seeing any one.）

蘇珊說，他找磨跟司坦是要他準備履歷表，準備調職到鳳凰城。他上次看了他妹妹跟小蘇西後，覺得這是他的決定。他覺得人生又動了起來。他看著葛林，說，因為在芝加哥我已經沒有牽掛。蘇珊走向葛林，抱住葛林，說，我會懷念你的。葛林也緊緊的抱住，說，『I will miss you too.』

葛林讓我想起「長日將盡」的老管家。把心中的愛意講出來會死嗎？連最後的機會都不把握。

班頓走進加護病房看梅根小孩，他愣了一下，血氧已經好轉。小孩睜開了眼。病人父母說，這真是奇蹟。

回到節目目錄
回到 ER 首頁

非常歡迎任何指教與請教。
Email: ericlin@ms1.hinet.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