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Long Way Around

突然櫃檯傳來大家趴下的聲音。兩個年輕人持槍搶雜貨店。這時一位顧客逃出門外，搶犯之一舉槍朝門口射擊，雜貨店老人則從旁拿到一把長槍對開槍的搶匪射擊，射中左下腹部，另一個搶匪則朝持槍的老人連開幾槍。老人胸部中彈，倒在地上，一灘血。搶匪正要逃離，不幸外面有輛警車。只好躲在店內，把店裡的人當人質。

老婦人看著傷重的老人，嚎啕大哭，嚷著要醫師，搶匪不准。凱洛告訴搶匪，他是護士，讓他看看老人的傷勢。搶匪則要求凱洛先看令一個搶匪的傷勢，凱洛覺得老人比較嚴重，搶匪堅持。凱洛說，必須送醫否則會死，搶匪要她醫治，凱洛說他需要藥材。搶匪告訴他，店裡多得是。

凱洛先幫搶匪包紮傷口暫時止血。然後看視老人。老人已經沒呼吸，所以作心臟按摩。並且要求其他的人幫助。

射擊老人的搶匪「鄧肯」希望凱洛能救活老人。凱洛先找了藥用酒精當消毒。把一根注射針插入脖子，貫穿病人的氣管，叫老婦人從注射針吹氣。老先生恢復了呼吸。因為還是發紫，所以懷疑氣胸。拿了個冰雕鑽，往左胸刺入，果然有空氣噴出。凱洛說病人需要插胸管。但是沒醫師。凱洛先在左側胸部第五肋間用小刀劃個傷口，然後用消毒的螺絲起子插入肋間，然後以塑膠管，用膠布黏上塑膠袋，接上胸部當作引流袋。但是病人心跳又再度停止，還是沒救起來。

搶匪鄧肯看者老人的屍體，跟凱洛說，妳大概習慣了，看過很多死人。鄧肯說，他倆只是想要一點錢，本來打算沒顧客時搶劫，但是另一人堅持現在。都是那人出的餿主意。

這時小孩逃跑，鄧肯把他抓回來，命令小孩拿硬幣玩電動玩具，不准停止。但是小孩玩著玩著，就爬上天花板了，鄧肯也爬上去追，卻摔了下來，臉部被摔破的電動玩去玻璃割傷了好幾道。凱洛發現無法縫合，就詢問那裡有膠水。老婦人告訴他櫃檯後面，並且示意，結果凱洛拿到了膠水也拿到了後門的鑰匙。

凱洛替鄧肯傷口貼上膠布時，顧客哈威想從後門逃走，卻被發現。凱洛交出鑰匙。鄧肯決定帶凱洛當人質，從後門逃跑。

鄧肯問她，妳殺過人嗎？凱洛說，我殺過。因為輸錯血。鄧肯說，妳不是故意的。凱洛說，妳也不是故意的。跑出了公寓，卻遇到警車。鄧肯逃跑，凱洛大叫不要，結果警方連開幾槍，胸部及腿部中彈。凱洛大叫送醫急救。

搶犯兩個都送來急診。左下腹部重槍的由偉芙急救，並開胸心臟按摩，最後送到開刀房。

鄧肯則由羅斯急救，心臟按摩半小時後，凱洛宣佈死亡。

凱洛走出急診，偉芙告訴凱洛我們很想念你，凱洛說，我喜愛我的工作。

####

前幾集演過羅斯在街上以克難的方式急救病人。這集是護理長凱洛，不過結果病人死亡了。在醫院以外，當然是以手邊有的東西代替手術刀，夾子等等的器械。當失血過多時，如果沒有辦法打點滴或是輸血，那麼一定沒救了。

直接在氣管上扎針，讓病人能夠呼吸。在急診室也演過好多次了。

氣胸不是放個管子把空氣放出來就好了嗎？為什麼要末端又黏個塑膠袋？如果只是放個管子那麼胸腔的空氣雖然會從管子放出來，但是病人吸氣的時候，外頭的空氣又從管子吸進到胸腔。所以如果要有效的排除胸腔堆積的空氣，那麼就要有個控制「閥」，使空氣只准出，不准進。所以那個塑膠袋的用意，不是「收集袋」，而是「控制閥」。在醫院所插的胸管，都會接上有水柱的瓶子。那個就是控制閥。

傷口無法縫合時，真的可以用膠水黏合嗎？我想是沒有辦法的。我們拿兩塊豬肉來黏黏看，濕濕的表面，不可能黏合。在醫學的外科的確有這種膠可以利用，是類似人體的膠質蛋白，當手術的部位很深時，很難用針線縫合，會用到這種膠。但是跟一般的膠水或強力膠完全不同。如果我們把日常的膠水或強力膠弄到傷口內，幸好接不起來，如果接得起來，到了醫院要把這些膠水處理掉還真麻煩。

這一幕到後來凱洛貼在鄧肯臉上割傷的部位的是像美容膠紙或是 OK 繃一樣的貼法。美容膠紙是貼在皮膚上，讓裂開的皮膚合起來，不是把膠水直接擠在傷口裡面。或者是凱洛找不到美容膠紙，所以把傷口兩邊的皮膚抹上膠水，然後用一般紙貼上去。

這集在醫學以外還有好多的感想。

如果鄧肯死了，而另一個搶匪活了。那麼，我們會看到一個無知的移民青年，聽了別人的餿主意一同去搶劫一點點錢，結果又為了救同伴而開槍射殺民眾，到最後被警方開槍打死。但是，「主謀」可能沒死，而且沒打死人，罪也不重。

其次，凱洛對搶犯的同情跟急救，讓我想起上一集那個手會抖的警官講的話。也許真的有些青少年「搶犯」，情有可原。但是不管有什麼苦衷，有多麼無知，畢竟他使一個老人喪失了生命，不是「苦衷」可以解決的。

如同上集警官的故事一樣，警官的手抽動了一下，被誤會為拔槍，故事的發生，也全是意外。當一位顧客逃出門外時，也許搶匪只是警告一槍。但是老人以為搶匪要把顧客打死，所以開槍打搶匪。而鄧肯又以為老人要把他的同伴打死，所以開槍打老人。看到這裡，我意念飛馳，想到報紙上台海兩邊的演習，報紙上一直提到「誤判」這兩個字，誰知道會不會有一天，因為「以為」什麼事，就打了起來呢？！

打個岔，講個我媽媽講的故事。以前在市場，豬肉商剁豬肉時，有個人把手臂橫在饘版上。豬肉商說，我刀要剁下去了，你快把手抽回去。那人說，我偏不。豬肉商想，你一定會收回去的，『沒有人那麼傻的』。那人想，豬肉商一定不敢剁，『沒有人那麼狠的』。結果是刀砍下來，真的剁掉了一節手臂。

最後，看到警方朝鄧肯開槍了，然後又送醫院急救。這對警察跟醫療人員都是合理的，但是總覺得又有些的荒謬。前一陣子死刑犯捐贈器官判定腦死的爭議，同樣的合理又荒謬。死刑，是我們要讓那個人的生命消失。判定腦死的醫師則堅持遵照腦死判定的規定，沒到腦死，表示病人還有可能活，不准摘除器官。這樣的思考，各有立場，但是好像不合邏輯。不過人生好像就是這樣。

>記得凱洛說要幫鄧肯上膠水時，他面露猶豫表情。凱洛就說你要我拿針線縫嗎
>凱洛是說真的嗎，姑且不管麻醉問題，普通針線真的可以逢傷口嗎
>以前看第一滴血，有一段藍波受傷，就自己用針線逢。
>但我不記得他的針線是野戰急救包裡的  還是普通針線

外科用的現有絲線，就是跟平常的縫衣線沒什麼兩樣。當然，是消毒後的。
縫完，到了一個禮拜時就要拆線，拆完線，就是全部線都拿掉了，沒有留下任何線在
人體裡面。既然只是暫時把皮膚綁在一起，後來都要拿掉，其實什麼材質的線都可以用。

不過，現在縫在皮膚的線，我們已經比較喜歡用「耐隆線」Nylon 就是釣魚線了，
因為比較光滑，皮膚產生的排斥比較少。
Nylon 線跟平常的釣魚線也沒什麼特別不同。

另外還有所謂「肉線」，我們稱「會吸收的線」。
那就是特殊一點的材質所做的線，以前用「貓腸線─CatGut」
（急診處的春天有一集，有一個矮矮的小兒外科老醫師提過這個線。）
現在也不用貓腸線了，而是用合成的線。這種線，過一段時間後會融化掉，而消失不
見。這種線就是「不用拆線」。

除了線以外，還有「針」的差別。
外科用的針當然跟縫衣針不同，但是「材質」跟原理是差不多。
不同點只是外科的針有點弧度，不是直直的一根，這樣縫合時會好縫一點。
另外就是針孔的設計跟縫衣針稍微不同，有點缺口，可以穿線容易些。
所以說，拿縫衣針縫傷口沒什麼差別。只是不好縫而已。
（想像拿根直直的縫衣針縫臉的割傷就必須把皮挑起來，
想像圓弧形的針線來縫割傷，就不用挑皮了。）

回到節目目錄
回到 ER 首頁

非常歡迎任何指教與請教。
Email: ericlin@ms1.hinet.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