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Right Thing

The right thing
班頓熬夜將伍塞林的手術病歷全部看完, 發現伍塞林的確有將失敗病歷故意不計入的情況, 班頓認為這是欺騙的行為。 他跟伍塞林反應, 結果伍塞林取消了他心臟小組的資格。 班頓說, 這五個病人都接受 clamp and run 的手術, 都用了「賴則羅」這個新藥, 就應該列入統計, 這樣的結果才正確。 伍塞林說, 那幾個病人手術前情況就不好, 本來就不列入, 作這些處理只是救命而已。 班頓說, 列不列入手術前就應決定, 不能手術後結果不好才說不列入。

伍塞林說, 你還不成熟。 你這種中規中矩的作法, 能成就什麼?這是一家搖搖欲墜的醫院, 是我, 是我不計一切, 替醫院建立名聲, 賺進多錢才拯救下來。

班頓找馬克商量, 馬克說只能找院長說看看, 不過僵持下去將來一定是兩人對質。 如果輸了, 班頓將來的生涯可能就完蛋了。

班頓在跟主任討論膝關節炎病歷時順便反應了一下。 主任說, 伍塞林已經跟他說過了。 是兩人「風格不合」。 主任說, 伍塞林替醫院賺進多錢, 要班頓先學學如何與人相處。 等有一天, 你有像伍塞林那種地位時, 才不需要想怎樣跟人合作。

班頓後來找院長。 但是院長在開會。 班頓等了 20 分鐘後, 放棄了。 班頓很懊惱, 為什麼自己沒有這個勇氣作「正確的事 the right thing」

我想伍塞林說的對, 如果大家都照規定來作, 醫院就沒得賺了。 現在的醫院也算企業, 雖然不列在營利事業, 但也不是慈善機構。

班頓跟院長談是沒用的。 院長會叫班頓走, 不會叫伍塞林走。 除非伍塞林發表論文後, 事情爆發出來, 變成醜聞, 院方不得已才會把這隻金雞趕走。

要作醫學研究, 方法應該是將病人先分成兩組, 譬如 20 個動脈瘤的病歷, 一組 10 人用伍塞林的方法, 另一組 10 人不用, 然後比較結果。 伍塞林用自己主觀的方式挑選有利的 10 人來計入結果, 將來發表時, 說自己新創的方法比別傳統的好, 那就是欺騙了。 伍塞林說他「不計一切」, 就是要成名。

馬克與蘇珊
蘇珊的車因為剎車燈故障送修, 結果跟馬克同坐電車碰到寇特。 一整天, 急診室都把他們當一對, 馬克跟蘇珊都有點尬。

辦公室戀情, 很容易曝光死。 我蠻喜歡這集穿插的這些小劇情, 因為馬克跟蘇珊很得觀眾喜歡。

酗酒
一個酗酒病人吞食了些鎮定劑, 神智不清, 送進來, 一直嘔吐。 血中葡萄糖只有 40, 蘇珊要寇特注意 Werniche encephalopahty 的症狀。 寇特今天因為一方面知道魯比的老婆動脈瘤手術後死了, 一方面又知道自己已經跟班頓一起被心臟手術小組除名了, 心情不好。 看到這些酗酒, 治療後又講不聽, 還是酗酒時常來急診煩醫師的病人, 心情更糟, 對病人態度很差。 他說這些人是人渣。 蘇珊說醫師不能有這種態度, 這是工作應該的。

中國人喝酒都配大餐, 所以多半得的是酒精肝硬化。 外國人酗酒, 常常只喝酒不配小吃。 結果常常有營養缺乏症。 像今天講的腦病, 在台灣就很少。 裡面談到幾個醫學的問題。

酒精本身也算是麻醉劑, 如果再加上吞食鎮定劑, 會加強作用變成昏迷。 所以蘇珊要幫病人洗胃, 把鎮定劑洗出來。 病人發酒瘋, 千萬不可用鎮定劑讓他安定。

蘇珊用的 Naloxone, 是針對嗎啡, 可卡因等麻藥的解藥, 對酒精沒作用, 不是解酒藥, 我個人還不知道有什麼可以解酒的藥。

病人血糖只有 40 偏低。 應該要補充葡萄糖注射。 所謂 Werniche encephalopathy 是一種腦病。 病人酗酒, 營養缺乏, 體內維他命 B1 缺乏, 腦細胞壞死, 就會發生這種腦病。 病人兩眼像鬥雞眼向內偏, 動作不靈活, 神智不清。 不治療最後會死亡。 所以要給予維他命 B1 (Thiamine)的注射。 蘇珊看到血糖 40 , 要補葡萄糖, 但是葡萄糖會消耗維他命 B1 , 可能會引發 Werniche 腦病的發作。 所以要補葡萄糖前, 先補維他命 B1 , 才安全。 而且要寇特看看眼睛跟瞳孔。 有沒有鬥雞眼。 潛在的病, 因為給予葡萄糖而引發發作, 英文叫做 precipitate 「沈澱」, 我不知道中文有沒有更好的翻譯法。

一般外國急診看到病人不明原因昏迷送進來, naloxone,thiamine,glucose 是不管三七二十一, 三個藥先打了再說的。

蘇珊說的對。 醫師的職責是對生命的尊重。 不要去判斷那個人的生命是否是「人渣」。 我們只做拯救生命的工作, 病人要怎樣「花」他的生命, 是他的權力。

隱私權
隨同來的病人女友一直咳嗽, 結果是愛滋病併發肺炎。 法律上規定, 醫師必須保有病人隱私權。 但是蘇珊認為還是應該告訴他男友。 他男友的反應是, 「檢查看我有沒有愛滋病, 搞不好是我傳給他的」。 蘇珊告訴女病人, 女病人說, 檢查又不一定有, 如果他沒有愛滋病, 那他一定就不要我了。 蘇珊說, 你到底希望哪一種結果?

這裡討論到隱私權。 你不跟他男友講女的有愛滋病, 那是否對男的不公平?那麼, 同學, 室友, 同事需不需要知道?馬克說, 如果他們結婚了, 「丈夫」, 才可以合法的權力獲知這項隱私。 蘇珊寧可違法。

上一季, 一個男病人打嗝, 蘇珊想告訴他檢查結果, 叫他未婚妻迴避。 病人說, 沒關係, 那是未婚妻, 直講好了。 蘇珊說是愛滋。 結果軒然大波。 未婚妻也離開了這個男的。

狼來了
一位麻藥毒癮患者, 以前就常裝病, 來急診騙麻藥打。 醫院已有黑名單。 這次又叫腹痛來急診。 珍妮診視他時, 護理長海勒威說, 他是黑名單, 不管他, 過 20 分鐘他就會識趣離開。 珍妮看他真的很痛, 不放心, 還是作了些檢查。 結果發現, 這病人以前來騙都是說背痛, 這次是肚子痛。 檢查結果, 是因為他睡的舊公寓, 工人在裝修, 裝修一堆灰塵吸到了肺裡, 造成鉛中毒。

上集, 海勒威訓過珍妮, 這回珍妮回他一槍。

鉛中毒, 不好診斷。 由肚子痛, 診斷不出來的。 但是抽血會看到貧血。 醫學上把貧血依紅血球的紅色度跟大小分成幾類。 如果紅血球是色素少, 大小又比正常小, (hypochromic,microcytic anemia), 那麼大概是「缺鐵, 地中海貧血, 鉛中毒」這三樣病。 再進一步檢查就知道答案了。 一般會鉛中毒, 都是跟油漆有關。

這是個狼來了的故事。 幸虧珍妮細心。

葬禮
魯比到醫院來, 他老婆死了, 葬禮只邀了珍妮。 寇特, 後來也到了葬禮, 葬禮後, 他跟魯比抱歉, 他說「我錯了, 不是醫療上有疏失, 而是對你的態度不誠實, 我錯了, 我很抱歉」。 魯比說, 「This day is not about you, Mr. Carter.」, 理都不理他。 這句話很傷人, 不知道中文怎麼翻好。

醫師有時會認為, 只要醫療上沒過失, 應該可以原諒。 但是, 病人家屬覺得寇特把「信任」放到地下踩, 無法原諒。

子宮頸癌
那位時常「骨盆腔發炎」的女病人, 馬克告訴他結果是子宮頸癌 stage Ib, 需要手術, 加上放射治療, 五年的存活率大於 90 %。 病人掉淚。 「五年?, 我小孩還那麼小。 」

如果是癌症, 你問醫師可以活多久, 醫師告訴你的就是這個「 5 年存活率」。 90% 是說, 五年後, 還有九成的病人活著。 也許有三成活得到 10 年。 不是指九成的病人壽命是 5 年。 意思不同。 一般我們都不說平均活多久。

父親
一個小孩, 父親答應去參加他的「動物園園遊會」, 結果父親沒到場。 小孩被駱馬咬傷, 急診幫他處理好了, 就等他父親來, 久等不來。 羅斯去安慰他。 羅斯的父親到急診找羅斯, 羅斯對父親當年的遺棄仍不原諒, 冷言冷語。 他父親給了他一張卡片, 祝他今天生日快樂。 就離開了。 卡片信封內還有兩張公牛隊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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