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e in the belly

盲腸炎
一女病人, 肚臍周圍痙攣痛, 白血球一萬兩千。 腹部沒有壓痛。 珍妮跟班頓報告後, 班頓聽起來像是病人吃壞肚子, 叫珍妮直接給他回去。 但是病人不久又送回醫院。 這回是右下腹部疼痛得很。 班頓馬上替他開刀。 結果盲腸炎已經破裂了, 全肚子都化膿, 引發了敗血症。 病人在手術中還曾經一度心跳停止。

事後, 班頓一直守在病人旁邊。 病人先生抱怨, 我很早就來, 結果連醫師都沒看到, 就被趕回家了。 沒有醫師像你這麼好, 一直坐在病人旁邊照顧的。 班頓說, 我就是那個讓你回家的醫師。 我錯了。

大部份的人都知道盲腸炎是在右下腹部。 不過有經驗的人會曉得, 先是肚臍旁邊痛, 也就是腸子痛。 一般碰到這種情形, 醫師會跟病人警告, 如果一旦轉為右下腹痛, 就是盲腸炎, 要趕快回醫院。 如果像這個病人, 白血球是一萬兩千, 就不應該讓病人回家了。 我想班頓不應該會犯這個錯, 珍妮也應該有這常識, 是劇本故意寫的。 吃壞肚子, 白血球不會那麼高。

盲腸炎會死人, 不是嗎?因為盲腸也是腸子, 爛掉了以後, 腸子的東西一直露出來, 當然整個肚子都是膿。 最後敗血症, 就完了。 沒有破的盲腸炎手術, 非常安全。 所以聽說船員都要先把盲腸割掉, 以免一出海兩星期在船上, 沒法開刀, 病發腹膜炎而死亡。

醫療助理, 一般是得在醫師的監督下從事簡單的醫療工作。 一旦出錯, 是醫師要負責。 醫療助理不用負責任。 班頓沒看病人, 只交給醫療助理是不對的。

競爭敵手
新進來一位實習醫師, 一來就跟荷波抱在一起。 以前曾跟荷波約會。 寇特一問之下, 發覺, 人家是外科醫師實習錄取, 又開過盲腸炎跟很多小手術。 席嗑司主任又跟他說, 最近才取金字塔制度, 評分插的, 就得留下來再實習。 寇特一聽, 自己落後那麼多, 就想找機會, 開一開盲腸, 多積一點手術積分。

這劇情又有點像以前寇特跟那位女的華裔「陳醫師」競爭的味道了。

一個病人羅斯本來答應讓戴爾實習的, 結果寇特將戴爾支開, 羅斯找不到戴爾就讓寇特實習, 結果寇特歹到了個腎臟受傷的病歷, 席嗑司稱讚寇特, 並且邀寇特一起上開刀房。 荷波後來卻為了寇特這種支開的小手段跟寇特說「再見」, 分了。

我覺得, 荷波這樣的作法, 我不喜歡。 給我的感覺是, 荷波想要跟戴爾了, 本來就要把寇特甩掉, 只是找藉口而已。 不知是否這樣, 讓荷波以後不在急診室春天繼續出現了。

腎臟傷害
這個病人, 送進來時沒什麼傷口, 但是血壓越來越低, 一定是那裡在出血。 瞳孔很好, 不像顱內出血。 呼吸很好, 氣管沒偏, 不像肺臟出血。 腹部經過沖洗液, 出來又是清澈的。 那麼是那裡呢?結果在背後右腰部發現一個刺傷的小傷口, 同時尿中開始出現大量血尿。 診斷是腎臟傷害。 直接送開刀。

這個病人, 奇怪的是為什麼腎臟傷到了, 尿還清澈?羅斯說, 可能是血塊塞住尿的通路, 所以沒有顯現出來。 雖然腎臟傷害屬於腹膜腔外的器官傷害 (Retroperitoneal), 腹部灌洗, 多少會有點紅色, 不會那麼清澈。 不過, 光從外表真的不好診斷。 當然如果有時間, 用超音波掃瞄就看出來了。

告密者
班頓跟病人密告羅斯的事傳遍了醫院, 別的醫師不願跟班頓一起手術, 到了餐廳, 也沒人要跟他一起用餐。 席克司也說, 當羅誤診時, 你主張要明白告訴家屬, 現在你自己誤診了, 又躲三躲四, 不敢跟家屬明講?班頓後來跟家屬明講了, 也鼓起勇氣跟席克司報告伍塞林的事。

講老實話, 如果是我, 我也不願意班頓再跟我一起開刀。 醫療人員跟大家一樣, 是人。 會犯錯的。 多半大錯很少, 小錯不斷。 如果, 班頓跑出去跟家屬說, 我必須誠實, 剛剛打針打了 5 次才打到, 其中有一次還插到動脈。 如果, 班頓跑出去跟家屬說, 我要誠實, 剛剛寇特作腹部沖洗時, 手還抹了一下鼻子。 如果班頓跟我的病人說, 剛剛開刀時, 有一條血管出血, 醫師沒看到, 後來才止住, 平白讓病人多輸了一包血。 如果班頓說, 剛剛在裡面, 馬克插呼吸管插了幾次都沒插進去, 還好羅斯接手, 才插進去。 這樣的大嘴巴, 沒有人敢跟他合作的。

現在是公平了。 馬克有一件, 羅斯有一件, 現在班頓也有一件了。

母親的槍傷
一個母親跟男友吵架後, 槍傷, 送來醫院, 已經死亡多時。 小孩則驚嚇得不說話, 不理人。 警方問話, 被羅斯打消。 母親的屍體因為病理科沒空間, 暫時放在第三診療室。 不久, 小孩突然不在等待處了。 羅斯急著找, 結果在第三診療室的門口找到, 小孩就張眼看著母親的屍體, 眼沒閉, 嘴插著管子, 胸口一片血。 後來警方查明了, 是小孩見母親跟男友打架, 就從抽屜拿出手槍, 可惜槍法不準, 打死了母親。

槍械自由化是很糟糕的。 前幾級, 有位警察的小兒子, 不小心打開抽屜, 看到槍就拿起來對二兒子扣扳機, 結果打死了。 小兒子以為是玩具槍。

所謂 catatonia , 是精神病的一種 (假人), 就是病人變呆了。 不說話, 不反應。 你把他放到那兒站, 他站一整天, 不活動。 隨你搬動。 像假人。 有時, 你把他的手抬高, 他就保持那種姿勢, 幾小時。 (臘像假人)。

不是盲腸炎
一個病人, 右下腹痛, 白血球九千, 寇特認為是盲腸炎。 席克司主任認為盲腸炎應該痛的地方會更低, 不過有時會騙人, 還是開下去好。 結果寇特很高興, 開出來卻不是盲腸炎, 原來是牙籤刺到了迴腸。 席克司叫班頓把牙籤取出。

盲腸炎沒及時開刀的後果太大了。 所以一般, 「好像」是盲腸炎, 就會開刀了。 因為早期的盲腸炎, 或是正常的盲腸開刀都很簡單。 (寧可錯殺一千, 也不可漏掉一個)。 但是, 如果開刀時發現盲腸沒有發炎, 剩下一個問題, 醫師心裡一定要緊記的, 就是「錯殺了一個, 無妨」「但是真兇一定要繼續找」。 既然盲腸沒發炎, 病人為什麼會肚子痛?沒找出來的話, 問題就大了。 像這個病人, 找出來識牙籤刺到, 那就沒事了。

錄影帶
急診處偉芙應摩根斯坦的交代裝置錄影機, 將外傷的處理過程錄下來, 以併事後檢討。 結果錄到寇特戴好手套, 要切傷口作沖洗時, 戴手套的手還擦了一下鼻子, 不衛生。 另外意外的錄到了馬克跟道格的私人談話。 那時恰好外傷室沒病人, 羅斯談到要馬克今晚英佳玩玩。 馬克說, 他跟他老婆結婚時, 他還是處子, 而結婚後也從未外遇, 現在要他跟別的女人那個, 他沒信心。 這段話被放映了出來, 全場大笑。

很多電視劇, 醫師開刀的時候, 很緊張, 護士捧個紗布讓醫師手拿起來擦汗, 再繼續開刀。 這都不對的。 醫師感冒時開刀, 鼻涕都是一直流, 積在口罩內, 不能擦的。 等一段時間, 下來擦一下, 醫師全身都要重新消毒換衣服, 換手套。

羅斯上集說願意替誤診的小孩出化學治療費美金 5000 元。 但是羅斯沒錢, 貸款又被駁回。 他父親寄來一筆款項, 夠了。 但是羅斯認為他父親這樣就了一番心意?不能放過他, 就把錢退回。 羅斯說, 「懺悔識要代價的。 」。 不過, 馬克也告訴他, 對於小孩「懺悔需要代價。 」, 不得已, 羅斯又只好硬著頭皮去見他父親, 張羅一下錢。 不過只見到跟父親在一起的女的。

蘇珊輸了
蘇珊輸了。 當蘇珊上法院爭取小孩時, 原先要父親同去當證人, 證明他妹妹克勞伊過去的一再說改過卻一再犯錯的歷史。 他父親臨時拒絕了。 他父親告訴蘇珊, 他妹妹真的變了。 他說蘇珊不應該, 一點都不願意跟他妹妹相處一下, 也不想去認識一下他妹妹的未婚夫是怎樣的人。 後來法官告訴蘇珊, 他妹妹有工作記錄, 官司打下去, 蘇珊還是會輸, 畢竟克勞伊還是孩子的母親。

我很同情蘇珊。 蘇珊問他以前的律師, 有沒有可能他妹妹還有權力把小孩要回去?律師說, 這已經不用擔心了, 他要不回去了。 你將來要擔心的只是, 小孩長大後, 交男朋友的問題。 後來律師的說詞又不一樣了。 蘇珊犧牲了那麼多, 最後只得了個「好阿姨」的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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