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薩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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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薩陀

"我可以坐這裡嗎?" 曉琳輕聲的問著。
李民聞聲抬頭看了一下，也輕聲的說 "當然可以，請坐。"
眼睛順便看了一下四周才發現小小的會場已經沒剩多少個座位了。
"謝謝!" 曉琳很有禮貌的回答。她綁著兩條辮子，圓圓的臉上紅噗噗的沒有粉脂。
李民禮貌性的往旁邊移了一點，雖然椅子都是分開的但是他還是習慣性的保持距離。
曉琳坐了進來後又把一堆的皮包及毛衣堆在附近的幾個座位上，
原本已經低下頭繼續看書的李民又抬起頭來看著，一付茫然不解的樣子。
曉琳的臉更紅了 "我還有朋友在後面所以先佔些位置。"
李民只輕輕點了一下頭又繼續讀他的書。

"你呢?有朋友陪你嗎?" 曉琳安頓好一切後忍不住開口問。
"我自己來的" 李民的回答都只是短短幾個字便又埋頭讀書，似乎是捨不得將眼睛抽離書本似的。
傻大姊般的曉琳也不以為意的繼續問 "我叫曉琳你呢?"
李民又抬起頭來，這次他看了曉琳好久，最後他閤上手上的書然後說 "我叫李民，木子李，平民的民。"
"你好!對了!你在讀甚麼書啊?讀的這麼認真?"
李民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後把書拿給曉琳 "來參加座談會甚麼也不懂，所以先讀一點書。"
一本薄薄地 "般若波羅密多心經淺說" 曉琳拿在手上卻差點掉了。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李民說 "這書你能讀的這麼認真?"
李民笑笑說 "我的興趣就是讀點佛書求一點心裡的平靜。"
他接著又不解的問 "那妳又為何會來參加這個佛學座談會呢?"
曉琳輕輕翻著手上的書一邊回答 "我是被拉來的，對佛學並沒有研究 ........... "
"哦!那妳陪誰來呢?"
"我是陪一個好朋友還有我大嫂的弟弟來的。"

"鱷魚皮!把馬子啊?" 曉琳正想繼續講時身後響起了如雷的聲音。
"這就是我大嫂的弟弟!他叫亦倫" 曉琳不好意思的介紹著。
"我們認識啦!他跟我是同學喔!" 亦倫拍拍李民的肩膀笑著說。
曉琳看著發窘的李民強忍住笑說 "原來你們是同學!"
亦倫用很屌的口氣說 "鱷魚皮和我可是官校中出了名的一對哥兒們!"
曉琳正要開口恥笑一下亦倫時身後傳來了大笑的聲音 "和你是哥兒們一定很可憐。"
李民轉頭過去只看到一個高高瘦瘦的女孩子，穿著入時的衣裳笑瞇瞇的瞧著亦倫。

"這位是我的好朋友，她叫鈺萱" 曉琳很有禮貌的介紹。
"妳好!我叫李民!和亦倫是同學" 李民很無奈的自我介紹。
鈺萱向李民輕輕點了一下頭說 "我沒錯吧?和亦倫是朋友很倒楣的!"
亦倫沒有反擊只輕聲說 "好男不與女鬥!"
還沒講玩鈺萱已經一拳打在他身上，他一邊閃一邊還怪吼怪叫。
李民只是抿著嘴輕笑著，一邊搖著頭。
"他們就是這樣吵來吵去的!" 曉琳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說。 
李民無可奈何的乾笑幾聲又把頭埋進書裡去了。

座談會在師父的主持下很順利的進行，主題是 "金剛經的要義"。 曉琳對佛經並沒有研究，但是看到
鈺萱和李民認真的樣子她也不好意思去打擾，只得靜靜地聽，有時也會記下幾句重要的句子。
其實曉琳會對佛法有接觸也是因為鈺萱的關係，她和鈺萱是青梅竹馬，從小就玩在一起。自從鈺萱兩
年前開始學佛後，她也間接地讀了不少的經典，但沒有深入就是了。

曉琳看著鈺萱專注聽講的樣子，輕輕翻開筆記的最後一頁，在上面畫出鈺萱的臉型。利用鉛筆作
簡單的素描，腦子裡飛過很多很多過往的事，不知不覺中座談會已經結束了，四周的人都漸漸離去。

鈺萱依依不捨地還沉醉在醍醐灌頂的法喜中，在筆記上不斷的寫著。曉琳知道她對佛法的追崇，
所以也不吵她，轉頭向李民問道 "聽的如何?" 李民一邊收起背包一邊嚴肅的答 
"其實萬法唯心，一切物念皆由心起，聽的如何無所謂，重要的是有心想聽便足矣!"
曉琳被李民這突如其來的嚴肅嚇了一跳，也不知道要回答甚麼，
正躊躇間鈺萱已經接口 "好一個萬法唯心，其實修行也只在心，法修不如心修，心成則得道矣!"
李民投來一個欽佩的眼光一面惺惺相惜的說 "原來妳對佛法有如此深的見解，佩服佩服!"
鈺萱正想回話時亦倫已經搶先嚷了出來 "你們好了沒?再講我們都要被關在這兒了啦!"

李民和鈺萱不好意思的笑笑尾隨著亦倫走出會場，路上曉琳偷偷問鈺萱 "妳怎麼懂這些東西啊?"
"其實也沒懂甚麼，只是強背了一些經文。佛經之深不是我們可以輕易瞭解的。"
"哇!妳甚麼時後變的如此謙虛?之前那個處處高人一等的鈺萱到那兒去了呢?"
"我才不會呢!妳這丫頭又皮癢了是吧?"
"哈哈!才一句話就原形畢露!真是修行不深啊!" 曉琳一邊說一邊還扮出鬼臉惹的鈺萱一陣笑。

會場外陽光照的令人睜不開眼睛，曉琳用手遮住迎面的強光一面嘟起嘴說 "討厭!熱死了!"
理了理裙擺她才注意到李民一直看著她，曉琳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李民也趕緊轉過頭去和亦倫說話。
曉琳慢慢抬起頭來第一次仔細打量李民，他身穿一件淺灰襯衫配著牛仔褲和登山鞋，很樸素的打扮。
鈺萱靠了過來對曉琳說 "亦倫想要帶我們到他朋友的咖啡廳去聊聊，妳想不想去?"
"一切都聽妳的囉!" 亦倫也靠過來說 "李民也會去，既然大家都碰著了就是有緣，認識一下也對!"

"都是你在說話啦!還不趕快帶我們去!" 鈺萱對亦倫總是凶巴巴的說話。
"那麻煩曉琳坐李民的車好不好?我一車三載很累的!"
"誰不曉得你在打甚麼主意啊?想對鈺萱下手?小心點吧!" 曉琳也學鈺萱一直開亦倫的玩笑。
亦倫苦著臉說 "曉琳!看在我姐嫁給了妳哥，對我也客氣點嘛!好歹也是親家呀!"
鈺萱在一旁聽的忍不住笑了出來 "好了啦!你少三八了!聽你的就是了!"

就這樣曉琳搭著李民的車隨著亦倫在台北的車流中慢慢前進，李民的身子很壯，曉琳輕輕把手擱在
他的腰上，一股男人的味道傳到她的鼻子裡。李民一直沒說話只是專心的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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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家環境優雅的咖啡廳，主人是亦倫的國中同學，後來亦倫進了空軍官校而這位同學高中畢業後
就出來開店。亦倫很熱絡的介紹主人給大家認識。

一夥人坐定後又是亦倫先開口 "其實鱷魚皮在官校中是出了名的優良飛行員!"
"是啊!看也知道你只是會響的半瓶水而已!" 鈺萱毫不留餘地的取笑亦倫。
亦倫也好像習慣了一般沒回話 "而且他對佛經啦，對中國文學都很有研究!"
"沒有啦!只是有空讀點書而已，別聽他亂講!" 李民很不好意思的說。

"那你最喜歡的文學家是那一位呢?" 曉琳這時也插話了。
毫不猶豫的李民答道 "陶淵明!非他莫屬!"
"哎呦!好巧喔!我們曉琳也是最喜歡陶淵明喔!她對古文學也有深研一陣子過!" 亦倫用高亢的語氣說。
"你少講點話行不行?我真是受不了你!" 曉琳低聲罵著亦倫。

"對了，剛剛那金剛經的座談會你覺得如何?" 鈺萱突然對李民問。
"金剛經是佛學大般若經六百卷中第五七七卷，實為如來心法之精華，只可惜我無法參悟，
雖然這個座談會已經是針對中等程度的聽眾，但在某些精髓處師父仍不願多說。"
鈺萱的眼睛亮了起來興奮的說 "金剛般若波羅密其實辭有盡而理無窮，又那是我們能懂?今天我算是
遇到知音了!"  

亦倫在一旁聽的津津有味也插嘴問 "鈺萱妳說的金剛般若波羅密可就是金剛經全名?"
"總算你也懂一點東西。本來金剛經並無章節之分，是在南北朝時梁武帝之子為了標出經意要旨
將之定為三十二分，每分令定以分名。"
曉琳拿出筆記不解的問 "甚麼是般若波羅密呢?剛剛李民你在讀的那本般若波羅密多心經也是
有同樣的名字，想必這幾個字很重要!"
李民啜了一口咖啡對著曉琳說 "般若是妙智慧之意，分粗細微玄妙五等。般若又分文字般若，觀照般若，
及實相般若三要義。波羅則是彼岸的意思，密則譯為到達之意。"
講到這裡他停了下來又喝了一口咖啡，鈺萱便接了下去 "所以般若波羅密可譯為用智慧到達涅盤理域
的彼岸，也可譯為將智慧提升到無上地步之意!"

曉琳撫了撫自己的辮子似乎在努力的紀住這一大堆的名詞，李民淺笑了一聲說 
"其實這也只是強用文字解釋，重點還是在心的修持。" 
曉琳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目不轉睛的瞧著李民說 "我真的很佩服你。"
李民搖了搖頭也看著曉琳說 "佛法無窮我也只是懂皮毛而已!" 
亦倫在旁邊若有所思的說 "的確要把心性修養到波羅密是非常困難的"
"這也就是為何須菩提會問 '應如是住，應如是降伏其心' 了" 曉琳馬上用了一句金剛經的句子。
沉默很久的鈺萱突然對曉琳說 "好一句應如是降伏其心，妳已經漸漸瞭解讀經的意義了!"

李民又說 "須跎羅問世尊 '應何是住?' 佛答 '以四念為住' 這四念就是觀身不淨，觀受是苦， 
觀心無常，觀法無我。"
"或許心境的調適就只在瞬間，只是我們無法悟道而已" 亦倫有點悲氣的說出這句話。
李民點了點頭沒有答話，眼睛看著咖啡似乎正在思考一些自古以來無人能揭曉的謎惑。
曉琳的腦子裡閃過一句李白的詩，不由自主的便唸了出來 "桃花流水窅然去，別有天地非人間。"
李民的眼中閃過一絲的亮采，對曉琳的這一句詩發出了讚嘆之聲 "這是李白的山中問答!"	

亦倫摸摸腦袋不解的問 "好深啊!解釋一下好不好?"  
曉琳笑笑也學李民啜了一口咖啡才斯理慢條的說 "問余何事棲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閒。桃花流水窅然去，別有天地非人間。"
亦倫並沒有會過意來，依然是一付茫然樣。鈺萱突然開口道 "詩人總是笑而不答，只為追求其浪漫情意。"
李民也接口道 "禪者笑而不答，實際上是因為無可答，所以只有一笑置之。"
"就像迦葉尊者對拈花的世尊也只一笑便得道了!" 亦倫豁然開通的大喊了出來。
曉琳接著又說 "別有天地非人間則是對我們那被遺忘的本性最好的描訴了!"

夜幕慢慢地朧罩住大地，身處於人來人往的咖啡廳並沒有減低他們對真理研討的興摯。
暢談了數個小時後大家都累了，靜靜的看著互相。
許久曉琳才說 "今天真是學了好多，李民你有空多教教我們好不好?"
李民把最後一口咖啡喝完說 "其實妳懂的也很多，我最佩服妳能將詩仙的句子用來表達心性。"
"哎呦!沒想到我們鱷魚皮也有誇獎人的時候!" 亦倫用很奇怪的語氣說。
李民不理他只撇了撇嘴說 "我該走了!有機會再聊!"
"對了!過幾天我們要到野柳你也一起來吧!" 亦倫邀著李民。
李民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說 "也好!很久沒和亦倫一起出去了!"

那晚依然是李民載著曉琳跟在亦倫後面。

回到宿舍後曉琳和鈺萱各自沖了澡，然後在自己的書桌上發呆。
"妳覺得李民怎麼樣?" 鈺萱小心奕奕的問。
"他懂的好多喔!尤其對佛學真的是有下過苦功的!"
鈺萱淺淺地笑了一下說 "我覺得他的談吐很有風度，讓我一直想去親近他!"
"我想是你們都對佛學有興趣的關係吧!"
鈺萱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
"不管了!我要睡了，晚安" 曉琳整理了一下書桌便上床睡覺去了。
鈺萱獨自對著窗外發呆，腦中又閃過李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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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大太陽天，野柳的海岸上只有燙人的礁岩及刺鼻的鹹風。
四個人坐在一塊較陰涼的岩石下閑聊著，曉琳脫下涼鞋一邊從背包中拿出紅茶給大家喝。
亦倫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大口，喘著氣說 "從小我的志願就是當水手，最喜歡在海邊看日落!"
"可惜你卻進了空軍官校" 曉琳有點惋惜的說。
亦倫苦笑了一下沒有回話，又大口大口的喝著紅茶。

曉琳理了理頭髮眼睛卻瞄到李民一直盯著她看，淺意識地把腳縮了一下低頭啜著紅茶。
鈺萱一直瞪著大海，頭也不回的問 "李民!你的志願是甚麼?"
把眼光從曉琳轉到鈺萱，李民輕輕的說 "生平無大志，只願安穩過一生!"
"是不是受了陶淵明的影響呢?" 鈺萱的眼睛依然望著大海。
"或許吧!我總覺得一個人如果追求太多是一種壓力。"
一陣海風吹了過來，拂在他們的臉上，曉琳把眼睛閉了起來輕輕說 "如果我有陶淵明的氣度就好了!"

這一天的野柳游客很少，寂靜的午後令人懶洋洋地。只有浪打在岸邊傳來一波波浪聲。
"是呵!丟去一切世俗務，又有幾人會埋怨生命的苦?" 亦倫伸了伸懶腰說。
李民又把眼睛轉回曉琳對著她說 "榆柳蔭後簷，桃李羅堂前，曖曖遠人村，依依墟里煙。"
曉琳笑了笑說 "這是陶淵明的歸園田居第一首!"
"陶淵明種豆南山下的不問世事情懷的確令人敬佩" 亦倫訥訥的說。
"可惜的是我們都無法作到他這種不為五斗米折腰的精神!" 李民略帶感慨的說。

鈺萱挺了挺腰也把涼鞋脫了，拉著曉琳的手就往岩石上爬 "我們上去看看!"
兩個女孩子便興高采烈的手拉手往上爬，留下李民及亦倫坐在原地聊著。
"看的出來你對鈺萱有意思" 李民頭也不抬的說。
"唉!都老同學了，我也是瞞你不過。我姐嫁到曉琳家已經快半年了，自從我在婚禮上見到鈺萱我就喜歡上她了!"
"曉琳呢?你對他都沒意思嗎?"
亦倫搖了搖頭說 "她和我的個性是不同的，你呢?我看你和曉琳到是很配的一對!"
李民笑了笑只說 "菩提薩陀"
亦倫完全聽不懂，正要開口問曉琳在礁岩上喊著 "喂!你們快上來上面風景好好!"
李民撇下亦倫三步併做兩步往上爬，一面轉頭對亦倫說 "別想了!你不會懂的!"

礁岩上的確可以看到較遠的風景，海風徐徐地吹著，盛夏的暑意都一掃而空。
等到亦倫氣喘噓噓的追了上來時，大家都已經坐在上面享受著海邊特有的腥鮮。
鈺萱迎著涼風對著曉琳說 "妳看!今天的海好平靜啊!"
李民也開口說 "的確今天是一個安靜的日子。"
"對了李民，記不記得以前你說過的佛門獅子吼?教教我們好不好!"
李民把眼光從海平面上拉了回來說 "佛門獅子吼是借用丹田之力發聲於曠野中來抒發心胸。"
頓了一下，李民慢慢地發聲 "哼 ........... 哈!"
曉琳掩著嘴差點要笑出來 "好滑稽喔!"

李民也笑了一聲說 "你們也試試看，感覺很好的!"
鈺萱首先試了一下 "哼 ......... 哈!"
"真的很舒服耶!曉琳妳試試看!"
四個人就在野柳岸邊的礁岩上大吼了起來，一直到所有人都笑的喘不過來為止。
鈺萱一面試著把氣順過來一面說 "曉琳!妳記不記得李翱的那一句詩?"
"有時直上孤峰頂，月下披雲笑一聲。"
"好豪放的一首詩，意境真不同於普通詩人!" 亦倫忍不住的讚道。
鈺萱拉著曉琳坐了下來說 "這詩是有故事的。李翱的師父藥山惟儼有天到山上散步，突然間烏雲全散了，
皎潔的月光撒了下來，藥山惟儼心情暢快極了便放聲一笑，沒想到這一笑竟然方圓九十里的人家都聽到了!"

亦倫聽完了故事不住的拍手說 "暢快暢快!"
曉琳接著又說 "這就是悟道者的開懷心胸!我們要何時才能達到那種境界呢?"
李民看了看曉琳許久，才用平的出奇的語調說 "我來問道無餘說，雲在青天水在瓶。" 然後就自顧自的往下走。
又是一句李翱的詩! 
鈺萱一直重復唸著雲在青天水在瓶，然後若有所得的說 "是呵!修行就是這樣自自然然而已，還有甚麼疑惑呢?"
說罷她也跟著李民往下走。

曉琳發了一陣子呆對亦倫說 "要加油喔!可別讓鈺萱跑掉了!多讀點書否則你連她的話都聽不懂。"
亦倫搔搔頭說 "看緣份囉!"
曉琳正要往下走卻被亦倫輕輕拉住 "甚麼是菩提薩陀啊?"
曉琳轉過頭不解的看著亦倫說 "菩提薩陀就是菩薩的全名，也可譯為覺有情之意!"
"覺有情?" 亦倫不解的問。
"是啊!得道的菩薩對世間紅塵早已不留戀，所以我們稱他們為覺有情者!" 說完曉琳也往下走去。
留下亦倫訥訥的說著 "菩提薩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