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隧　　　　　　　　　道　　　　　　　　　　【】 　【】　　　　　　　　　　　　　　　　　　　　　　　　　　　　　　【】 　【】　　　　　　　　　　　　ＴＵＮＮＥＬ　　　　　　　　　　　　【】 　【】　　　　　　　　　　　　　　　　　　　　　　　　　　　　　　【】 　【】　　　　　　　　　　　　　　　　　　　　　　　　　　　　　　【】 　【】　　　　　　　　　第　一　百　四　十　期　　　　　　　　　　【】 　【】　　　　　　　　　　　　　　　　　　　　　　　　　　　　　　【】 　【】【】【】【】【】【】【】【】【】【】【】【】【】【】【】【】【】 　　　　　　2000.06.15　　　　　　　　　　　　　　　　（sd0006a） 　÷÷÷÷÷÷÷÷÷÷÷÷　本　期　目　录　÷÷÷÷÷÷÷÷÷÷÷÷ １、　　王军涛就“六四”问题答网友 　≈≈≈≈≈≈≈≈≈≈≈≈≈≈≈≈≈≈≈≈≈≈≈≈≈≈≈≈≈≈≈≈≈≈ 　《隧道》是中国大陆第一份以电子邮件连锁传递的自由杂志，宗旨在于打破当 　前大陆的信息封锁和言论压制。欢迎运用任何手段进行非商业复制和传播。如 　果你愿意提供其他Ｅ－ｍａｉｌ地址给我们，请寄：ｖｏｉｃｅ＠ｓｏｏｎ. 　ｃｏｍ，我们将把每期的杂志发给那些地址；你对杂志有什么意见和建议，也 　请寄上述地址。同时衷心希望你投稿或推荐稿件，请寄：ｔｕｎｎｅｌ＠ｓｏ 　ｏｎ．ｃｏｍ。发送杂志的地址可能变化，不必奇怪。 　　　　　　　　　　　≈　感谢进行非商业复制和传播　≈ 　注：为了节约传输量，我们采用文本格式，建议你用编辑软件调整字行后阅读。 　≈≈≈≈≈≈≈≈≈≈≈≈≈≈≈≈≈≈≈≈≈≈≈≈≈≈≈≈≈≈≈≈≈≈ 　　　　　　　　　◆　王军涛就“六四”问题答网友　◆ ●回答马悲鸣的十二个问题。 问：第一，每个人都有拒绝进食的个人权利。但王丹率人以绝食为要挟强占广 场已经超出了他们的个人权利，属于"讹诈"行为。王军涛是否同意？ 答：学生绝食，义在对政府施加压力，褒者谓之以命相争，严正要求，贬者谓 之要挟讹诈，军涛以为学生以绝食明其心志，仍属正当权利。得失应视具体情 况。 问：第二，在绝食的第二天，阎明复与项小吉、沈彤率领的对话团的对话最后 被一群高喊著"不许出卖我们"的学生给冲了。请问王军涛，这次对话算不算对 话。如果因为被冲了而没有对成，责任是否在冲会场的学生一方，而不在政府？ 答：阎明复与学生的对话是对话。对话失败冲击会场学生应付责任，但何东昌 扬言报复学生，是绝食起因，也是学生不安全的原因。因此，政府尽管声言在 民主法制轨道上解决问题，阎明复出面对话，但政府仍有不能统一政策的责任。 问：第三，根据国际惯例，绝食七天之内政府应有具体反应。在绝食的第六天， 总理李鹏在人大会堂的电视直播下与学生代表直接对话了。请王军涛回答，这 次对话是否属于直接对话？政府的这次直接对话是否符合国际惯例？ 答：我不清楚国际惯例，但李鹏确是与学生直接对话并有电视直播，符合学生 就对话提出的程序性要求，学生也表示了这一点。但学生也实事求是，解释了 学生的情况。 问：第四，王丹率众占领天安门广场，强迫政府修改《人民日报》「四二六」社 论的行为与因天津一家小报纸刊登了一篇《青少年不宜练气功》的豆腐块文章， 法轮功就去围困中南海的行为是否性质一样。 答：学生针对四二六社论的绝食与法抡功针对报刊文章围困中南海不同，四二 六社论代表著一个能惩办学生的威权机构的镇压迫害意愿，而报刊文章代表著 知识分子的自由讨论，抗争前者属维护自己的基本安全。 问：第五，在「六四」十周年之际，王丹和戴晴在哈佛东亚图书馆旁边的阶梯 大教室辩论时公开申明当年他们拒绝撤退的理由"政府不答应我们的两个条件， 修改「四二六」社论和直接对话，所以我们当然不能撤了。"我当时就坐在王丹 正对面，还有麦克风扩音，不会听错的。你是否赞同王丹这种说法。 答：王丹与戴晴对话中提到的两个条件属实，我赞成阎明复五月十三日说的话， 对话之前只提程序性条件，把实质性要求放到对话中讨论。人民日报的社论， 如果有人坚持不修改，可以交由人大讨论。 问：第六，中国的戒严法相当于美国的紧急状态法。在紧急状态法实施的地区 中止宪法。宪法受制于紧急状态法，这是国际通例。中国政府没有逾越绝食七 天应有具体反应的国际惯例，直接对话之后，学生仍占领广场，拒绝撤退。那 么在满了七天期限之后，政府是否有权宣布戒严？ 答：根据我1989年与中国政法大学宪法教研室副主任陈小平先生讨论，国务 院总理有权在省以下行政建制单位宣布戒严，但需经法定程序，宪法第三条规 定，国家机关采取民主集中制，国务院组织法第三条规定，国务院总理重大决 定需经国务院常务会议讨论通过，而常务会议的决定公告天下，李鹏未经讨论 发布戒严令，程序性违反宪法。属于无效政令。 问：第七，"阻拦国家军事行动"是叛国罪。这是古今中外的通例。你认为拦军 车的行为是否属于"阻拦国家军事行动"？ 答：阻拦国家军事行动是犯罪，但国务院总理的违宪无效政令不属国家合法军 事行动。中国公民和平拦阻执行违反宪法军队的行为，并向军队解释事实真相， 同时要求召开特别党代会和特别人代会撤销戒严令，追究总理违宪责任，符合 党章国法，属于合法护宪。 问：第八，严家其在广场上经由国际传媒呼吁人大常务委员会委员长万里在国 外「起义」，组织「流亡政府」。这与呼吁汪精卫逃离重庆，去敌占区组织伪政 府的性质相同。你是否认为这种呼吁属于叛国行为？ 答：严家其先生的呼吁与汪精卫的叛国不同，其一，中国人大在军委主席和国 务院总理违反宪法调兵干扰国家权力机关正常行使职权的情况下另行安排有效 行使职权方式与汪精卫甩开国家机关自组政府不同。其二，万里代表人民顺应 民意，与汪精卫俯首帮助处于战争状态的敌国不同。 问：第九，在六月四日凌晨的武装驱逐之前，学生私占公共场地是否非法？ 答：学生绝食于天安门广场，在后，政府违宪在先，1989年，中国老百姓不满 政府腐败，社会不公，和通货膨胀，国家宪法规定政府需纠正失误并为公民提 供四条途径左右政府决策。其一，信访。二。媒体监督。三，人大决议。四， 游行示威。信访无效。中国政府自89年初又禁止媒体讨论问题。三月两会， 党又封杀代表批评。游行示威的宪法权力又没有保障，青年学子走上街头为民 请命，实属无奈。有如政府不修人行道，就不能抱怨非走路的公民走马路。 问：第十，你是否认为「价值取向优先」，只要大方向正确，怎么胡来都可以？ 答：价值趋向优先并非取消功利性讨论，更非取消工具理性价值，因此，不择 手段，是不行的，但一定要明确基本价值，以此取舍手段。 问：第十一，王军涛曾在《新闻自由导报》的答记者问中说到，正是王军涛自 己"当时估计到要杀二十万人，然后是一场残酷的清洗"。这话后来被讹传成邓 小平说的"杀二十万人，保二十年安定团结"。请问到现在十一年过去了，是否 有足够证据证明这话确是从邓小平嘴里讲出来的？ 答：杀二十万人保二十年安定，是当时89年流传的少壮派将军请战的话。军 涛不知道邓小平是否说过。 问：第十二，王军涛96年曾在《新闻自由导报》上撰文，声称对八九民运进 行功利主义的分析，不过是浸淫于小聪明。请解释为什么不可以对八九民运的 成败进行「浸淫于小聪明」的功利主义分析？ 答：对89年民运成败进行功利主义的分析，是愿意者的权力，但军涛以为， 对这场塑造和影响中国未来的伟大事件应当首先进行正义性分析。 ●回答嘻英雄 问：。我要问的问题是：你到底是不是动乱"黑马"？ 答：我不是动乱黑马。 问：别人有两国论，两猫论，我有两马论：不管白马黑马，跑了就是好马，不 然就可能成为"死马"或是被别了马腿。 答：跑了，不仅能跑，而且跑得好才算好马。可惜对何为跑好，各有看法。无 法统一，贵在交流。 问：六四时，如果您是李鹏，您将如何处理？今天，站在中国政府的角度上， 您认为应该怎样对待六四包袱？ 答：如果我是李鹏，我将像赵紫阳那样，寻求在民主和法制的轨道上解决问题。 事实上，54以后，学潮趋低，学生愿意对话，是何东昌激化矛盾，扬言报复。 触发绝食，局势再度恶化。 ●回答冷漠 问：邓镇压是因为陈云等人压力，或李鹏等人谎报，还是自己主动？ 答：我同意先生看法。事实上陈云等元老曾表示怀柔为主。是邓担心怀柔导致 学生得寸进尺，导致政府权威丧失。另一方面政府内部各派矛盾激化，邓调重 兵非为平民，更为震摄党内不同意见。 ●回答闲云鹤 问：王先生，当今海外民运山头林立，而且互相攻击，哪有心思管中国的民主 问题，可谓中国人的劣根性曝露无遇，连国内的很多人都在骂他们，请问你有 无或者属于何种山头？还有谈谈对此的看法？ 答：我属于民主，属于追求民主自由的知识分子。我的党派趋向随著中国进入 民主新阶段当时的具体情况而定，至于中国人的劣根性，其实也不是中国人独 有的问题。在不规则的政治制度中，政治就表现出一种尔虞我诈的劣根性，这 是政治学的基本原理。 ●回答"请你说明" 问：王军涛：有人说你同陈军、王丹实际上都是正义党的幕后， 答：不。我们都不是。 ●答何求 问：魏京生与王希哲在美国国会听政会上大打出手，这令很多人对中国民主运 动的"活爹"们感到失望甚至是唾弃，你对此有何想法。如果将来他们在美国的 支持下回中国参加竞选，你认为中国民众是否会接受他们？ 答：据我所知魏京生与王希哲先生在中国民运发展上有不同看法，也曾有过一 些正常交流。在国会听证会上的一些事情，因记者报导有一些误解，外界有一 些误会和传闻，但是确实给外界造成一些不好影响。至于他们将来回到中国， 是否由美国支持，中国民众是否会接受他们，还要看当时的中国形势而定。我 们都曾见过中国的发展有了很大的变化，我们个人的看法也曾经有过很大变化。 问：我眼中所看到的大部分民运佬住美国房，用台湾钱，整中国人，(您与王丹 等极少数人除外)以至很多并不赞成中国政府所作所为的网友都称他们为"民运 狗"。对此你有何看法。 答：据我个人所知大多数民运人士生活困难，仍为坚持自己的理念自谋生路而 搞民运，即得不到美国人也得不到台湾人的支持。关于外界的传闻，我也在很 多场合做过解释，如果真有你说的情况，那么当然中国人民不会喜欢民运。 问：《河殇》中您曾提出经济发展的阶梯理论，这在今天的中国已经得到了验证。 您对今日中国的经济发展有何看法及新观点？ 答：中国经济的发展、看法及观点，我与陈子明先生曾经在一九九六年明镜出 版社出版的《跨世纪大战略》中详细说明。这是九五年我们集合中国几十位经 济专家的集体研究成果。 问："新权威主义"是您提出来的吗？ 答：不是。它是吴稼祥先生张鸣九先生和肖功秦先生提出来的。我认为他们提 出的问题是现代化中的严肃的政治问题，应当认真进行学术讨论，我反对打棍 子扣帽子，因此被人说成为"新权威主义"。 问：有很多人要求政府为六四死难群众负责，那么六四死难军人、警察应该由 谁负责呢？要知道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中国人，他们之中也有很多是十八，九 岁的孩子，谁来为他们的死负责？ 答：要求政府对六四死难者负责，并不是当时这些人的唯一要求。要完整的要 求应当是：设置调查组、建立法定的调查机构，依法公正彻底查清六四事件， 对所有违法者追究责任。 ●回答东北大汉 问：我认为:支持中国民主,就应该支持台湾自决和独立!你认为如何? 答：这不是一个问题。民主意味著大多数公民集体作出重大决策。民族自决是 整个民族掌握自己的命运。二者在下列情况下出现矛盾-一个民族在更大的政治 共同体中如果要求独立，共同体主流往往会以民主的方式对他们进行压制。在 这种情况下，一个民族的自决更多地表现为一个民族争取少数者的权利。举例 说，美国建国初立国者虽然设立了民主制度，为建立民主回避了奴隶制问题。 否则不能建国。最终以内战解决问题。中国应当在建立民主的过程中把一些重 大问题推迟到将来解决。先建立民主。 ●回答ore 问：请问您是如何评价魏京生 答：我高度评价为中国民主奋斗的一切民运人士，同时我认为，关键是不同观 点的人要互相包容。 ●回答网上闲人 问：认识北大当年的毛丹青吧?人家早已淡漠政治、当起文学家、获文学奖了! 你怎么还玩政治? 答：人各有志！ ●回答潘冬子 问：您觉得6.4的失败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有没有可以值得反思的地方?您 觉得大陆有没有可能会再次发生这种情况?如果可能的话,您觉得事件会如何演 变?谢谢 答：六四悲剧实际上是具有不同取向的中国现代化力量之间的一次悲剧性碰撞。 这次失败的主要原因是朝野双方以及中国的各种政治力量未能就解决当时的一 些问题上形成良性互动的局面。如果要是反思，双方要在具体的战略和策略上， 以及自己的政治文化上进行反思。这一结论与现在的关于民主化的基本理论的 发展趋势相一致，因为实际上，在第三波民主化开始之后，比较政治学家已经 把研究民主化条件的重心，由民主化社会经济文化条件转向在民主转型过程中 朝野双方精英互动的这个模式，以及在这个模式中间领导人的个人眼光和技巧 发挥上。我认为大陆今后还会有六四这样的局面，如果再次发生这种局面时， 能否有个良好的结局，取决于互动的朝野双方能否广泛吸取包括六四在内的人 类世界各国民主化成败的经验教训，为中国寻找一条新的合作机制。 ●回答一讨论者 问：首先，请允许我向王先生表示敬意，对王先生为中国民主化所作的巨大努 力和牺牲表示真诚的佩服！ 我主要想向王先生讨论一个我个人认为非常重要的问题：王先生是否也认 为中国文化存在先天致命的缺陷，所以如果不在文化深处改造，就永远也摆脱 不了"专制——腐败——混乱"的怪圈？ 持这一基本观点的有以下几个重要的代表： 1，台湾的柏杨先生是较早，较系统批判中国传统文化内核的，他最后对在 中国传统文化上建立民主制度表示悲观，提出中国文化的"酱缸"理论，认为中 国文化是被诅咒过的。但是，也许是我孤陋寡闻，柏杨先生好象没有对中国传 统文化的特点作出深入的分析。 2，对中国文化的深入分析，其中包括了金观涛为代表的一派，他们认为中 国文化是一种超稳定结构，所以总是王朝的鼎盛时期高度专制有效，但随时间 流逝，王朝衰老，腐败盛行，最后进入军阀混乱的时代。 3，网上有宋非先生提出中国文化不能实现民主，是因为在中国文化中，人 的两个根本需求：物质利益和终极精神归依都要在现世解决。而基督教文化则 是在现世解决物质需求，精神归依被置于来世。这样，基督教文化中人和人只 竞争物质利益，一旦物质利益一致，个体趋向合作。而中国文化中，人和人在 现世中要同时竞争物质，和精神利益。因此，人和人之间永远难以有真正的合 作。这种人和人的关系只会导致用专制统治，而一旦专制统治衰老，个体就成 为一盘散沙。同时，中国文化中，个体的人格是永远不平等的，这样就没有了 民主制度的根本内核：人与人在精神上平等。因为在上帝面前，人人都是罪人。 4，最近，以《河觞》作者远志明为代表的提出了一个重要的观点：中国社 会之所以专制，人民甚至喜欢专制，是因为中国文化背弃了神。转而崇拜蛇的 化身——龙。任何人无时无刻不被教育成要成为神。而非常显然的事实是：人 是有根本缺陷的。人要想成为神的任何努力都是以失败，甚至绝大多数以邪恶 告终。如文化大革命。 答：先生所提问题实属政治学和民主学前沿问题之一。不过，杜维民先生，余 英时先生以及其他一些研究中国传统文化的学者都作出研究表明，中国传统文 化中包含有自由民主一些基本要素，或者说从这些要素可以创造性地转化得出 建立民主自由所需的框架。西方文化，从中世纪的宗教文化，也可以发现当时 的文化中有自由民主因素，并演化为现代西方文化。 您刚才提到宋非的观点，其实此观点源于韦伯，韦伯比较了许多不同的宗 教文化。虽然大家对其结论有不同意见，但是，像在日本这种文化基础上实现 了民主，台湾这个比大陆更多保留中国传统文化的地方也实现了民主，说明中 国传统文化不是实现民主的障碍。从全世界来看，第三波民主化潮流有许多不 是西方文化的辐射区，南欧除外，其他地方都远离西方文化辐射。如拉美和南 非。所以我文化和传统并不是民主的障碍。 大家可以看一下亨廷顿先生写的《第三波》一书，刘军宁先生已经翻译成 汉语，书中列举了三十多个国家的民主化经验，他们具有非常不同的文化背景， 但都走向了民主。 ●回答中国人 问：你如何看待陈水扁？ 答：我尊重他，并希望他能为台湾寻求安全和公正的同时，为两岸关系稳定改 善做出努力。 ●回答常仁 问：中国财富迅速向少数人手中集中，你认为是不公开的"回归西方文明"的改 革定向出了问题，还是本来就是你所期待的结果？ 答：是改革战略出了问题，但与回归西方文明没有必然联系，因为，今天的西 方毕竟提供了相对平等的经济社会政治制度。 ●回答"退了还是不干" 问：王军涛：这个问题你必须回答——你认为自己还是共产党员吗？ 答：我从来就不是共产党员，因为我不赞成共产党这种政治制度。 ●回答陆坚南先生 问：共产党镇压天安门运动，是否帮助台湾打民主牌？如果当年没有六四，是 否台湾问题能更顺利解决？ 答：共产党镇压天安门运动，是否帮助台湾打民主牌？我认为确实在感情上恶 化了台湾人对大陆的感情，这确实有助于分离主义在台湾人心中的发展。如果 没有六四镇压，如果六四能象台湾一样走上民主化道路，两岸的制度和文化落 差会更小，统一的条件会更好。 问：六四带来经济改革开放？社会稳定？不镇压是否就象苏联那样垮了台？ 答：六四带来改革开放和社会稳定，这一点并不准确。因为在六四前，中国经 济和改革开放的势头就很强。在六四镇压之后，中国执政者丧失了超功利的合 法性之后，意识到经济持续发展是它合法性的来源，以经济改革促进经济发展。 但是不镇压六四并不会必然导致中国象前苏联那样垮台，因为苏联垮台并不与 它进行政治改革有必然的联系。而且在第三波民主化中间，三十几个国家走向 民主化道路，多数国家在碰到六四这样的政潮时，都能够通过和平理性民主法 制的方式解决问题，之后，在建立起一个新的政治体制中，国家可以发展更顺 利。台湾就是一例。 问：为什么六四学生和有的中国人认为，自己可以不当中国人，当外国公民， 拿绿卡，却反对台湾人不当中国人，独立？ 答：我想很多的中国六四学生和中国人，虽然由于各种原因曾经在美国拿了绿 卡做了美国公民，但他们仍然真诚地希望自己的祖国能够发展强大，领土统一 和完整，所以他们不希望在自己的祖国出现重大的分裂和消弱。 ●回答王勇 问：军涛，您好。六四后曾在国内听说过王丹的招供曾导致舍命保护他的多人 被捕，出国也在网上看到有关披露。　其中包括：1。舍命保护他的一位解放军 军官被出卖而被捕与判重刑２。王丹父亲在天津的的一位隐藏过王丹同学，由 于王丹的招供被捕３。总参系统，北大，上海参与保护民运人士的多人由于王 丹的招供被捕。请您拿出您在法庭上表现出的对历史和公众负责道德勇气请您 谈一下您所知道的有关的情况。我相信有关历史文件终会同六四受害人有关文 件一样公诸于天下。请您谈一下您所知道的关于王丹出卖保护人的情况。　 答：先生好！就我所知的范围内，王丹不太可能出卖那位军官，因为我安排的 方案中，他们不该有相互知道底细的机会。其余二人，军涛不知。谢谢先生提 问。 ●回答笑陶君 问：王军涛，你在狱中时我曾受托为你到北图帮你查关于各国改革的资料,一直 自以为荣幸,但至今无缘见到你本人.谢谢大家论坛提供这次机会。请问,我知道 你一直珍视精神和心灵的高贵,在道德日益沦丧的今天,你对中国或中国人还有信 心吗? 答："时穷节乃现，一一垂丹青"。我为中国人而自豪，相信中华民族的生命力。 问：你和陈子明以前一直想用学术成果来建立政治感召力,现在,作为政治学博士, 你更了解学术界和政界的现状,你仍然认为这是可能的吗?谢谢! 答：我坚信，这是避免"坑灰未冷山东乱，刘项原来不度书"的天下大乱的必备 条件。 ●回答奇怪 问：你是否打算和希望有一天回到中共内部去当官？当"总理"？ 答：恰恰相反，我否定共产党这种制度，为此我一直拒绝入党，但我相信共产 党中有识之士也能进行改革，并随著改革和形势的发展，最终加入民主潮流。 亨廷顿先生在《第三波》一书中对此有过统计。而且我认为，民主只有成为朝 野都接受的政治游行规则时才能有效，为此，共产党员的支持很重要！ ●回答卢笛先生 卢笛原文: 王先生： 顷见《多维网》上公告，先生拟于六月三日在《大家论坛》上公开回答关 于六四的问题，真是不胜之喜。不巧的是我适当远行，届时恐要错过如此良机。 这里有个问题，是自先生出国来一直郁郁在心的，想请先生解答。如果先生未 看到此帖，拜托哪位网友或版主到时再将它贴一下，老芦感激之至！ 我对先生在六四运动里的表现的认识，来自于杂志上登出的先生在法庭上 的辩护词和侯晓天女士为您作的辩护词。记得先生说：自己本来是反对学运的， 但当学运爆发后先生殚精竭虑，力图在政府与学生中调停，旨在从此建立一个 政府与人民的正常的、健康的对话管道，使运动达到一个良性的结局。所以无 论从您自己对学运的态度还是在其中的表现，您都决不是什么"黑手"，对您的 指控完全不能成立。然而，您看到这么大的一场运动，到头来竟连一个出来承 担责任和为之辩护的人都没有，使您觉得这代人还不如中共当年的志士仁人。 有鉴于此，您决定出来为这场您其实并不赞同的运动辩护，云云。（大意，杂志 早扔了。） 当年我看到这些话，对先生的英风亮节无任钦服。记得在与友人的通信中 我曾叹道：托尔斯泰说卢梭是十八世纪欧洲的良心，当代中国的良心是王军涛， 而他判的刑却是最重的，可见中共是何等的没有希望。以后又在《华夏文摘》 上读到《情义无价》，让我感动得涕泗滂沱，如同又看到了《史记》上那些慷慨 悲歌的古代壮士。我当时想，如果一个人能让这么多人冒著生命危险去掩护救 援，这个人一定有著非凡的人格。 然而，在先生终于脱出魔爪，来到大洋此岸之后，在民运人士们的欢迎会 上，先生提到六四的口气似乎比以前有微妙的不同。我记不得原话了，但似乎 先生说：我们过去作的一些事，其实也是为著这个目的。话讲的很模糊，但给 人的印象是先生似乎是默认了自己确实是六四的"黑手"。当然我的理解完全可 能是错误的，不过当时我想，好家伙！民运真是个陷人的泥坑，连王军涛看样 子都把不住，要被"捧杀"，被捧得去承认他没干过的事去了。大概没多久他也 得象其他那些人一样变得臭不可闻。当然在内心深处，我还是相信先生的辩护 词的，觉得您后来的话可能是在那种场合下的即兴发挥。尽管如此，心头还是 有点淡淡的疑云。我想请问先生的是：您当年在法庭上的辩护词和侯女士的文 章，说的是真话吗？ 不管怎样，令人欣慰的是（也许这话说的不恰当，似乎我成了您的家长似 的，我决无此意，不过总是觉得欣慰），您到美国后一如既往，一直保持了您的 低调的、不去哗众取宠、默默无闻作奉献的清新形象。当我在《多维新闻网》 上见到《晚清宪政运动》的华章时，我在感激之余，猜那群卧龙先生的后人中 大概也有（乱码）一位，毕竟，这是您做事而不是做戏的传统风格。 答： 卢笛先生： 1。先生所言属实，军涛不改初衷。 2。军涛陈情信中亦提及，军涛相信多数参与者动机，军涛与他们的分歧点是战 略策略。 3。军涛否认自己是黑手。见诸《世界日报》。 谢谢先生勉励，军涛自当不忘。 【】　　　　　　　　　　　　　　【】　　　　　　　　　　　　　　【】 　───────────────────────────────── 　投稿和推荐稿请寄：tunnel@soon.com 　意见和建议请寄：　voice@soon.com 　http://www.geocities.com/SiliconValley/Bay/55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