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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貴花貍》
Wrote By JO (joschild@seed.net.tw)
富貴花貍是一幅絹本設色的宋人畫作(960-1279),裱成立軸,長 141 cm ,寬 107.5 cm 。而台灣前輩藝術家林玉山先生,於 1931 年有一幅名為《朱欒》的畫作,為絹本重彩畫,長 210 cm ,寬 120 cm ,是一橫幅。
我每看到《朱欒》就想到《富貴花貍》,看到《富貴花貍》就想到《朱欒》。雖一為柚子樹,一為牡丹;一為白底斑貓,一為黑白貓。但一個是描繪宋人的庭園生活趣味,一個是台灣民間的生活小景;兩者同樣取了類似的構圖,有了相同的逸趣。時間差距了近七百年,而藝術家的情感卻是相同地。
「富貴」,指的是牡丹花。牡丹素有花中之王的稱號,唐朝尤其為盛,和武則天還有一段王者之爭的故事呢!中國詩人吟誦繁多,有木芍藥之別稱。
牡丹和芍藥同為藥用植物,兩者極為相像。但就植物的類別來說,牡丹是「牡丹科落葉灌木」,而芍藥是「牡丹科宿根草本」;一是木本植物,一是草本植物。而牡丹用芍藥做砧木,還能培育出不同的品種!
伍揖青教授繪著的《工筆牡丹》一書,將牡丹分為二十四品,由「甘草黃」至「青龍臥墨池」,圖畫相映,美不勝收。
《富貴花貍》中的牡丹花,花形及顏色看似二十四品中的「芙蓉點翠」,由瓣根的紅點色跡來看,又似「嬌客三變」。不管是清新秀麗或富貴治豔,畫中牡丹經過了年代的歷綀,愈見雅緻;彷彿經一夜露水,於晨光中隨著清風,空氣中似乎還能聞到那一陣陣香氣。
宋畫中還有一幅《貍奴圖》,是故宮寶藏中極有名的珍品。只是這「貍奴」、「花貍」到底和貓又有何關係呢!
《辭源》解釋,「貍奴」是貓的別稱,在宋朝詩人陸游〈贈貓〉中的「小貍奴」,指的就是那受贈的「貓」。而所謂的「貍貓」,指的則是「貓貍」,也就是「豹貓」。又有一種說法是,貓在食物鍊中,是受制於貍,乃稱貓為貍之奴。因此,所謂「花貍」,應該是指「花色斑紋的貍奴」吧!
沈括《夢溪筆談》記載,歐陽修見一古畫,畫牡丹叢下一隻貓。指出貓眼於正午才會「黑晴如線」,早晚則是圓的;而花沾上露水,則「房歛而色澤」。 為了証實畫中花貍確是在清晨時分,特別起了個早,將小孩貓帶至花園,其眼瞳的形狀,確如畫中花貓一般。
花貍乃白底黑斑,我戲稱為乳牛貓。黑色披毛平均分部在頭、耳、嘴、背、尾,毛的長度,以尾巴的形狀來看,應是中長毛。曾看過文學家冰心的一幀相片,她的愛貓,就是一隻像畫中一般樣子的白貓。是否中國傳統的貓是長這樣子?就有待動物學家的研究。
在畫裡,貓的毛毫被仔細地描繪,並不繁復,反倒顯得精確,表現出貓輕盈柔軟的體態。頭部露出一段紅色帶子,身後一束拴住他的長繩,可能是畫家在自家庭院,寫下了這幅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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