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偷窺的慾望,只是程度的差別罷了。
當然也有些人渴望被看見。
剛在同志圈打混時,偶爾在出了酒吧後會到公園閒晃;說好聽些是等酒意退,看人也是目的。深夜的公園總有些詭異,經常會遇見也是帶著滿身酒氣的人,也不知是醉了,還是喝了酒膽子跟著變大;有不發一語就靠過來動手試探,有充滿性暗示的肢體動作,更甚者還有掏出傢伙表演。
台中公園原本有個較現代的精神標的,改建後已經拆除,那是不鏽鋼的幾何造型,像是幾個中字立在球體上,旁邊圍著三角形的花圃。因為旁邊綠地鄰著就是公園圍牆和道路,視野算是蠻寬闊,而且又有一盞路燈,只要有人走近就能看見,所以我喜歡坐在那邊的花台上,感覺安全些。
會窩到偏遠地帶的人,總有些目的!
他靠著花台站著,我遠遠就看見他,相信他也發現我的入侵。我故意繞著花台走了一圈,經過他身邊時他對我笑著,是個小夥子,我卻沒有給他回應,漠然的走到一旁。
「你有些眼熟,你去過八吉祥嗎?」小夥子走過來問著。
「那是哪裡?」我故意裝迷糊。
「我剛剛好像在那邊有看見你。」
小夥子穿著一套運動服,和我一樣大概二十出頭歲,一百七十左右,看起來比我有肉些。兩人隨意的聊著,但是沒多久就來了一個人,還故意站在附近觀看,我和他不過是聊天罷了!那有什麼好看?可他就是賴著不走,好像在等一場好戲開演似的。那男的雖然壓低帽子,還是遮不住臉,大概三十來歲,長相普通,但是身材似乎是健身房的產品。
他看我們兩個靠的很近,一直探來探去,後來索性站上花台想看個清楚,雙手還在身上來回撫摸;看他這樣子突然起了玩心,故意壓低小夥子的頭,還發出幾聲嗯啊的聲音。小夥子摀著嘴笑,輕聲說我發神經,我對他眨眼示意,他又是一陣悶笑。我們的舉動可急壞了那男人,因為隔著花台,他只看見我的半身,卻看不到小夥子。
他跳下花台繞到邊角,我用餘光瞄他,發現他早把手伸進褲子裡忙了起來!我猜他下一步大概會掏出傢伙。但是我錯了!他竟往我身邊走來,我連忙拉起小夥子轉身向花台,做了整理衣服的假動作;他很失望的又回到邊角,他一離開小夥子又蹲在我身前,當然他又在一旁探頭探腦。
「秀個內褲吧!他待會兒就會表演了!」我輕聲的對小夥子嘀咕。
「真的?」小夥子有點半信半疑的站起身,讓我幫他解開腰帶;雖是一直說笑,小夥子的傢伙倒是有反應!內褲隆起一丘,我趁機凱了油,被他白了一眼。
果然那男的跟著掏了傢伙套弄著,他一定以為自己看了一幕現場秀。
沒多久他就半裸的走到我們身邊,想加入戰局;小夥子強忍著笑看著我,我憋得幾乎要岔氣,拉著小夥子急忙跑開現場。
「我們這樣會不會太惡劣?」小夥子笑著問。
「是他自己要秀的,我們又沒逼他!」
「其實他的還蠻大的!」
「那你去找他啊!他一定會很高興!」
「你呢?」
「我要回去了!明兒早還要上班。」
「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臨時演員不需要名字吧!」
我們都在演戲,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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