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喜歡享受被服務的感覺。
他一退伍就和從小青梅竹馬的國中同學結婚,像是推不掉的責任,好像沒娶他會對不起所有人似的。他老婆很乖巧又聽話,不但整天在家侍奉公婆、照顧小孩,還把家裡整理的乾乾淨淨;街坊鄰居和他爸媽閒聊時,總不忘誇讚他家有個好媳婦。他笑著說自己性慾很強,但是他老婆自從有了小孩就越來越不喜歡做那檔子事;辦起事來都是他一個人在埋頭苦幹,有段日子真想出軌,卻覺得會對不起老婆。三個小孩一個緊跟著一個誕生,再過兩個月第四個寶寶也將誕生。
「終於等到一個男孩!」他驕傲而滿足的笑著。
他在建設公司上班,擔任工地主任的工作,卻鮮少應酬,不賭、不嫖,每個月一毛不少的將薪水袋交給老婆,在他老婆眼中是再標準不過的好丈夫。
他上班的公司是長久以來的老客戶,每次在工地見到他,他總是楞楞的笑著,一直到在軍功路的上樑餐會中才和他同桌,席間只是隨意客套閒聊。
再次聊天卻是在酒吧裡。
去年底,大坑山區的別墅工程趕進度,因為地點偏僻,他成天守在工地,晚上就和工人們擠大通舖,一待就將近一個月。他那忍得住?可是又不敢和其他工人一起到土雞城找小姐,於是只能躲著靠自己雙手解決。有一回深夜,浴室裡只有他獨自一人,興致一起就把玩了起來;他閉起眼享受著聊勝於無的快感,完全沒注意週遭。當他睜開眼,卻看見一個工人光溜溜的站在面前;在浴室裡當然是沒穿衣服,只是那工人的傢伙竟也是翹高的。那場面有些尷尬,他一下就窘紅了臉,連忙用手勉強遮掩;工人卻靠往牆邊,兩人不發一語各自沖著水。
那個工人平常就睡在他旁邊,床鋪不大,所以都是緊挨著。經常醒來時發現被他抱著,甚至工人的手就落在褲襠的敏感部位,但是他從來沒去在意,個性溫和的他只認為是個人的睡眠習慣問題。
他擦拭著身體用餘光瞄著工人,對方也正盯著他看,突然冒出一句「要不要我幫你吹!」他楞了一下,那是只有在A片裡才見過的情節,他老婆連含一下都不肯!雖然沒有答話,漸漸勃起的傢伙卻為他先回應。工人毫不猶豫的往他身上舔吻,才一會兒功夫,他就忍不住顫抖起來,那是他從未曾經歷的感覺,如電流般一波波襲來…。
他乾了杯裡的酒,兀自笑著;然後,指著角落的一桌客人。那工人穿著背心,正大聲吆喝和公關划拳。雖然工地已經完工,但是他們還是保持聯絡,這段時間裡工人帶著他到處見識,沒料到竟會在酒吧遇見熟人。
「我很正常!我不是同性戀!」他突然一副正經的望著我。
「我只是在享受另外一種快樂,我不亂搞的!」他拍著我的大腿,又順勢往內側揉捏,然後握著我的手擱放在自己褲襠,對我曖昧笑著。
「有沒有興趣幫我服務?」
「我不是服務生!你找別人吧!」
其實,當初在工地剛看見他,還蠻欣賞的!如今他自己送上門來,卻變得一點興致也沒有。對一個自以為是的人,沒什麼好在乎!
他沉默的喝著酒,楞楞的看我「你不會和公司的人談到我吧?」
「就算我上了你,我也不會到處宣揚。」我哈哈的笑著。
「壞東西!」他往我胯間摸了一把,然後拿起酒杯回到工人那桌。
我很正常,我是男人,我愛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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