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ghtmare》　　　　　　　　　　　　　　KAWORU

　　　　我愛我的師傅……
　　　　玉鼎真人，
　　　　我愛我的父親……
　　　　通天教主，
　　　　他們都是我最親的人，
　　　　亦是我最愛的人。
　　　　我不想失去他們，
　　　　可是已經……
　　　　失去他們。
　　　　他們因為我，
　　　　為了保護我，
　　　　而犧牲了自己的性命。

　　　　「師傅……玉鼎真人師傅……」
　　　　當我無助地、無力地躺在地上的時候，
　　　　不斷地呢喃著師傅的名字，
　　　　渴望師傅會出現在我眼前，
　　　　祈求再望見師傅一面。
　　　　怎料……
　　　　我的眼前真的出現了師傅的身影？
　　　　師傅聽到我在呼喚您嗎？
　　　　驚喜的神態中，
　　　　卻帶著哀傷的神色；
　　　　傲慢的眼神中，
　　　　卻帶著擔心的神情；
　　　　我什麼也不管了，
　　　　只想望見師傅的身影便已足夠！

　　　　不過……
　　　　我與師傅被困於「紅水陣」裡，
　　　　師傅為了要帶我回崑崙去，
　　　　師傅為了保護我，
　　　　張開了臂膀，
　　　　擁抱著我，
　　　　包圍著我，
　　　　保護著我，
　　　　不讓我被極酸性的血雨沾濕，
　　　　可是……
　　　　師傅卻被血紅的雨打著，
　　　　緋紅的雨珠不停地侵蝕著……
　　　　師傅的髮絲、
　　　　師傅的身體、
　　　　師傅的每一部分。

　　　　我在師傅的懷裡看到……
　　　　滿臉鮮血的師傅，
　　　　很痛苦的樣子，
　　　　可是師傅卻強忍著，
　　　　而且還優雅地笑起來，
　　　　我慘不忍睹啊！
　　　　那些血，
　　　　全都是在為我而流！
　　　　那些血，
　　　　看起來好像淚水，
　　　　或許師傅的淚水已經化成血淚了，
　　　　師傅是在為我而流淚嗎？
　　　　師傅是在為我而哭泣嗎？
　　　　師傅……
　　　　不要哭泣，
　　　　我不值得讓師傅為我而哭泣！

　　　　沒有師傅，
　　　　我就連生存的勇氣也沒有，
　　　　我也不知道如何活下去？

　　　　我與父親大人見面，
　　　　久別重逢，
　　　　可是他的眼中已經沒有我了，
　　　　父親大人……
　　　　毫不留情地向我攻擊，
　　　　狠狠地向我攻擊，
　　　　即使我血流如注，
　　　　假使我的血流得殆盡，
　　　　我也不會就此倒下，
　　　　「父上……我是您的兒子楊戩啊！」
　　　　難道父親已經忘記了我嗎？
　　　　父親能這麼狠心忘記我嗎？

　　　　因為眼前是我的父親，
　　　　所以我不會反抗的。
　　　　來！
　　　　父親大人，
　　　　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
　　　　是您的兒子楊戩啊……
　　　　父親大人……
　　　　把我殺死，
　　　　將自己的兒子殺死吧！
　　　　我絕對不會反抗，
　　　　因為我是個罪人，
　　　　我害死了我的師傅，
　　　　我要與王天君同歸於盡，
　　　　即使我要死，
　　　　我也要替師傅報仇，
　　　　因此……
　　　　我死了，
　　　　父親大人也不要替我傷心、替我難過，
　　　　我是甘願的。

　　　　可是……
　　　　不行啊！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
　　　　父親在保護我……
　　　　幹嘛要保護我？
　　　　我不值得讓父親來保護我啊！
　　　　幹嘛要為我付出那麼多？
　　　　幹嘛要為我犧牲那麼多？
　　　　父親……
　　　　不要為我犧牲性命，
　　　　我不值得讓父親來為我犧牲性命啊！

　　　　沒有父親，
　　　　我就連生存的意識也失去，
　　　　我也不知道如何活下去？

　　　　師傅……父親……
　　　　我一定會當個好孩子，
　　　　因此不要扔棄我，
　　　　不要離我而去，
　　　　但請不要為保護我而死啊！
　　　　只要您們留在我身邊，
　　　　我就心滿意足。

　　　　不要……不要……
　　　　不要再為我而死，
　　　　不要再為我犧牲，
　　　　我不想再看到至親的人、至愛的人……
　　　　為我而犧牲，
　　　　既然如此，
　　　　我寧願孤獨一人，
　　　　我寧願不知道父親是誰，
　　　　我寧願不要師傅，
　　　　我寧願死掉的人是我了，
　　　　這樣就不會有人為我而斷送性命。

　　　　不對！
　　　　師傅和父親並沒有死，
　　　　那只是個夢，
　　　　只是個惡夢，
　　　　他們是不會死的，
　　　　因此……
　　　　這一定是個惡夢。

完

作者後記︰

又是楊戩的文章哩……
因為我實在太喜歡他了，
只要有他和玉鼎出場，
我又忍不住要寫啊！
之前寫不出的感受，
現在終於寫了。
數一數，這已是第二十篇投到網上的文章，
第一篇是楊戩，
第十篇都是楊戩，
第二十篇亦是楊戩呢！
我想第三十篇也是如此。

by  KAWORU  29.7.1999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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