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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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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穴】

李子超和甘振堂匆忙出門，每人駕著一部小型貨車直往會合點駛去。

這個時間，路上顯得很是冷清，李子超手心在冒汗，始終這是他首次幹犯法的勾當，他努力令自己保持冷靜，以不徐不疾的速度行駛，盡量避免引起注意。

不一會，兩人抵達會合地，遙遙已經望見印著超級市場商標的兩輛大型貨車泊在路邊，當他們把小型貨車泊在旁邊時，鄭耀揚和小卓兩個小子在馬路的另一邊閃出來，迅快的打開貨車門，李子超知機地倒駛著小型貨車，把車尾向著大貨車尾泊近，當李子超跳下車時，鄭耀揚三人早已打開小貨車的尾門，把一袋袋的白米拋進車內。

五人分工合作，用拋擲的方式傳遞，以最快的速度把白米裝進小貨車，只花八分鐘便裝滿了第一輛小貨車，李子超先行駛回工廠。

就在這時，一輛巡警方邏衝鋒車忽然出現在遠處街角，更迎面轉入他們正在卸貨的街道。

李子超嚇得心臟差點要跳出來，正自徬徨無計，忽然心念一轉，立刻把小貨車迎著衝鋒車駛去，更向對方響號示意。

衝鋒車在小貨車旁停下來，駕駛的警員探頭向李子超查詢。

「噯，警官，請問和宜合道怎樣去的，我已經在這一帶兜兜轉轉的走了半小時，總是走不出去的。」李子超扮作一面可憐兮兮的說，「警官，你可否幫個忙，帶一帶路？」

「你連路也不曉得，學人做甚麼貨車司機？我們有自己的職責，不能隨便四處亂走的，你自己慢慢找吧。」駕車的警員說，只向李子超用手指示一下方向，便想繼續開車巡邏。

「警官，我本來只是個管倉的，今早大老闆親自打電話來，要我無論如何要把一整車大米都及時送到和宜合道的超級市場，那裏已經圍了百多人，如果我不及時把米送到，那裏一定會出事的，到時我就肯定連工作都丟啦。」李子超連忙哀求的說，差點兒聲淚俱下，演技之精湛，連自己都不禁嘆服。

駕車的警員聽罷想了想，李子超的工作丟不丟，他並不關心，問題是若真個弄出甚麼狀況，他可不想被人說話。回頭向負責的警長低語一番，終於那警長點了一下頭，李子超在這邊廂吊在喉嚨邊的心立時放了下來。

「好吧，我們帶你一程，但只可帶你到葵涌迴旋處，我會指示你方向的了，跟我來吧。」那駕車的警員向李子超說。

李子超心道那最好，他正擔心警員要帶他到超級市場時，怎樣收拾那攤子，現在那警員說他不會跟到超級市場，李子超真的求之不得，差點兒從心內笑了出來，連忙千多萬謝。

那駕車的警員首先掉頭帶路，李子超連忙跟隨，臨行前在倒後鏡見到甘振堂他們，在馬路的另一旁小心地走了出來，轉眼又開始搬貨過車了。

李子超回到工廠時，邱建立等人和十多名附屬人員己經應甘振堂的急召抵達，另楊俊傑的舅父亦已帶同六名團員駕駛了三輛大貨車接應去。

眾人把小貨車的側門和後門打開，兩邊同時有人卸下大米，只消不到五分鐘所有大米己全數卸下，推進電梯，幸好這時仍只早上七時許，工廠大廈並未有人出入，否則張揚開去就不太妙。

李子超卸下貨便留下來，另外安排了韋家明載同兩個附屬人員往會合點幫忙。

在這之後再沒遇到甚麼阻礙，一直順利完成搬運，整整兩大貨櫃車大米只花了不足一小時便拿到手，安安穩穩的存放在貨倉內。

這個結果令李子超得到一個啟示，這幾天以來，單是備糧已教他們疲於奔命，根本沒有時間準備其他物資，這個特如其來的靈感令他忽然想起，根本不用所有物資皆要親自準備，還有一招叫巧取豪奪。

他們基地所在的工廠大廈本身就有各行各業在運作中，內裏存著各式各樣的材料和工具，只要在適當的時候，據為己有就可以，與其讓那些物資被災禍破壞，倒不如給他們好好利用還實際和有價值得多。

李子超坐言起行，立刻召喚甘振堂和鄭耀揚，告訴他們這意念。

「又要我出馬把所有人趕跑？」鄭耀揚猶疑地說。

「不，我不贊成事事用武力，一旦引起反抗，我們便會陷入進退兩難的局面」李子超胸有成竹地說，「我看現在這個形勢將會繼續惡化，到適當時機我們才逐一進佔也未遲。」

「我們怎知道每間公司內有甚麼庫存？」鄭耀揚說。

「那就真的要你出馬了。」李子超笑笑說。

「．．．．？」鄭耀揚不解的看著李子超。

「你叫小卓或江山以調查工廠失竊案為借口，向各廠戶直接查詢不就行了嗎？」甘振堂接上說。

「如果我有帶自己的電腦就好，有齊我所需的軟件，算了吧。你可否給我安排一部手提電腦和打印機，還有接線和電池。」李子超說。

「那就容易，我叫小卓帶你家裏的那一部回來不就可以了嗎？」鄭耀揚說。

「但彭威那方面怎麼辦，不要勉強。」李子超擔心的說。

「小卓辦事你放心，順便探查一下彭威的行動也好。」鄭耀揚說罷，便走開吩咐小卓工作去了。

楊俊傑的表弟傅晉陞聽聞小卓要去偵察敵人，便死纏活賴的要跟著去做探子，

鄭耀揚被他煩得沒有辨法，偏生傅晉陞既相貌討好，又口甜舌滑，說甚麼也很難真的生他的氣。

「帶小晉去也好，取了電腦後我也要回總部一趟，由小晉負責把電腦帶回來好了。」小卓說。

鄭耀揚只好再三吩咐小卓好好照看著他，莫要讓他有甚麼閃失。

傅晉陞聽得鄭耀揚准他跟著小卓出勤，興奮得歡呼怪叫，轉頭便己不見人影了。

李子超於是指派江山和韋家明負責工廠的物資的調查，所有組員相繼離去後，李子超與鄭耀揚和甘振堂就防衛的佈置研討。

外勤的團員不斷來電報告工作進度，要求意見，李子超指揮若定，不斷因應狀況發出恰當的指示，鄭耀揚和甘振堂在旁相視會心微笑，心中皆想沒有做錯決定。

工作不算順利，尤其在購糧方面，要與大批市民競爭，幸好在李子超的中央調度下，總算能解決許多難題。

忙了好半天，李子超與甘振堂和鄭耀揚吃午餐，順便看看電視播午間新聞。今天的新聞沒甚麼好消息，如市民搶購糧食造成一些混亂和衝突，警方忙於排解等，政府照例否認缺糧事件。奇怪的是對今天的運米車劫案卻絕口不提，但這是可以理解的，警方想制止不利消息，以防搶購糧食的行動繼續擴大。

然而其中幾段新聞卻引起他們的注意。

政府高層連首長在內，一共四十人於今早分兩批出發到北京開緊急會議，另外城中幾個超級富豪一家亦隨團出發，與北京商討發展事項。

他們三人你眼望我眼，皆想到一件事：避難。

另一段消息是大亞灣核電廠進行維修，須要關閉一段時間。核電廠發言人強調並無失誤事件發生，只是一般例行維修程序。

這消息更惹李子超等人疑心。

再下去是一些無關痛癢的消息。

甘振堂回過頭來向兩人說：「政府高層和富豪們很明顯是逃難去了，香港本身並沒有自設避難所。」

「這樣也很合理，誰會像我們把基地設在險境。」李子超附和說。

「是了，為甚麼我們不離開？到內陸設基地，不是會比較安全嗎？」鄭耀揚問。

「就因為人人都回內地避難，可想而知到時那裏的競爭是如何大，你有把握戰勝內地的軍人嗎？」甘振堂說。

「這也是，始終是別人的地方，無論在武器與訓練方面來說，與軍人作對也是不智的。」鄭耀揚承認事實。

「據說隕石的墜落時間應該在後天的早上五時，雖然不能作準，但日子卻不會錯，他們這麼早便走，代表甚麼呢？」甘振堂說。

「相信避難所自會有專人打點一切，若不是肯定隕石會擊中地球，他們無須在這個亂局初起時離開，這麼說來，他們己經有心放棄這個城市，亦即是說災難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事實。」李子超說。

「他們趁早離開，是擔心亂局一成，全城陷入失控，他們到時要逃也可能逃不了呢。」甘振堂倖倖然的說。

「你不是憎恨他們逃跑，把我們丟下來吧？」鄭耀揚問。

「憎恨？哈，哈，廢話，我們跟他們有甚麼兩樣？五十步笑百步罷了，」甘振堂先是苦笑，然後正容的說，「我倒希望他們能安全離開，否則災難完結後，誰來為我們向中央政府爭取這裏的重建？誰來救援我們？誰會記得這裏？我們的儲備可不能一直支持下去。」

「是否肯定隕石已經是事實，我們要實行全面的行動？你要知道，一旦開始，我們就真的不能再回頭。」鄭耀揚緊張的問。

李子超和甘振堂對望了一會，緩緩的一起點了點頭。

鄭耀揚心中暗嘆了一口氣，因為他要負責武器這最大的難題。

此時鄭耀揚的傳呼機響起來，是特種部隊全員緊急召集，鄭耀揚心中一動，打了通電話問了情況，己經有了一個計較，然後把這個構思告訴兩人。

傍晚時份，所有組員都陸續返回工廠卸下最後一批貨，李子超忙碌地點算，照計算現在的米糧存量可維持一百五十人食用三年之久，當然要在嚴格控制之下才行，還要預算損失。李子超希望能夠令存量增加一倍，以便招攬更多人員又或以備不時之需，但李子超知道是很困難了，因為他們沒有時間。

他回過頭來正要和甘振堂商量，楊俊傑走過來問有否見過傅晉陞，李子超這才醒起傅晉陞和小卓去了取回電腦，順便監視彭威的行動，但小卓已經吩咐傅晉陞先帶電腦回來，由於忙於工作，竟忘了他的事，這時三人都覺事不尋常，楊俊傑連忙打傅晉陞的手提電話。

電話接通了，但聲音不是小晉，那人一開口便叫李子超聽電話，果然是衝著他來的，李子超心中暗恨自己太大意，實在不該讓小晉冒險。

「喂，你是誰？」李子超接過電話問，「傅晉陞在那裡？」

「你就是李子超？」對方傳來一把頗粗魯的男聲，「哼，我們找你好久了。」

「哦，是嗎？有何貴幹？」李子超保持冷靜地說。

「我們老大想見你，你在甚麼地方？」對方說。

「誰是你們老大？」李子超小心的問。

「你他媽的要分清莊閒，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你不快老實的回答，信不信我把那小子的手指逐隻敲下來？」

「好，好，對不起，不要衝動，我說就是，不過你要讓我知道傅晉陞是安全的。」李子超一面找話說拖延時間，一面想辦法。

就在這時，工廠的大門打開了，鄭耀揚和笑嘻嘻的小卓和江山等閃了進來，後面還跟著進來了五個青年，每個人都像豹子般慓悍，最後還有一個四十來歲的彪形大漢，連鄭耀揚和兩個小鬼都向他必恭必敬。

九個人都把背後的巨型揹袋和雙手的手提袋全放在地上，每個袋子都重甸甸的，李子超知道那些全是槍械軍火，而且都是最專業和一流的，因為那全是來自特種部隊的最精銳武器。

這時李子超心中忽然有了計較，向鄭耀揚招招手，才向電話說：「好吧，半小時後就在我的公寓見面，到時你叫傅晉陞在窗前讓我看看，我要知道他安全才會出現。」

「小子，現在外面亂成一片，你不要想弄點甚麼花樣，你也不想把事情曝光吧。」對方恐嚇說。

「我明白了，到時見。」

李子超說完放下電話筒，轉身往大漢迎去。

「這位定是阿耀常提起的華力行總督察了，我是李子超，歡迎加入重生小組。」與華力行握手後，然後轉身跟五名慓悍青年招呼握手。

「你就是李總指揮，」華力行雙目射出透視人心的目光，像要看透李子超何德何能，可以當起這組織的頭目，「我也聽小卓提起你，今早劫米車一役幹得不錯。」

「好運罷了，」李子超明白他是說自己處理危機的急智，「我們現在面對另一危機，但反過來說，亦是一個絕好的機會，想聽聽總督察的意見。」

「哦？說來聽聽。」華力行聽得這麼快就有用得著自己的地方，亦感奇怪。

「不過我們都比較喜歡叫他做上校。」小卓在旁答口。

原來華力行是在英國長大，年輕時曾在英國當軍，官階晉升至上尉，表現優良而被上級推薦進入特種空降部隊（SAS），接受特殊的攻擊技能和反恐怖訓練，在一個偶然機會下在香港認識現在的妻子，驚為天人，毅然放下自己的事業，跑到香港來追逐佳人，最後落地生根。憑著自己的專業技能知識，順理成章加入香港警隊，成為了特種部隊的教官和指揮官，而鄭耀揚亦曾是他的學生，也不知是那個學生先叫起他作上校的，最初他也曾刻意糾正自己的官階只是上尉，但大家都叫順了口，也不太介意了。

「那更好，上校。」李子超立刻改了口。

上校向小卓瞪了一眼，似怪他多口，但也不刻意糾正。

鄭耀揚已從甘振堂口中知道傅晉陞的事件，正在思考其中細節，小卓更是恨得牙癢癢的，始終小晉是在他疏忽之下被擄去。

李子超跟他們低語商量一下，又拿來一張白紙，邊畫邊說出計劃：「寓所的對面有一個正在裝修的空置單位，那邊的天台可能會被敵人佔據監視．．．寓所本身跟其餘的大廈相連，可以從後街這位置進入．．．我們分內外兩方打擊，但要避免驚動外面把風的敵人．．．」

四人聽後面面相覷，皆感到愕然。

「總指揮果然是個處理危機的人物，反被動為主動，險中求勝，計劃大膽中見細密，好，好。」上校聽得雙目精光閃閃，神情興奮地說，「但我最不明白是，你們為甚麼可以在他們的基地內設置了炸彈？」

「那就要多謝阿耀了。」李子超簡略跟上校說明大概。

「那就真要算彭威該死了，他也實在欺人太甚，」上校嘆說，忽然又問，「總指揮定是早預算了這一著，讓彭威吃一個大虧吧？」

「真慚愧，只是剛才你們入門口時才想出來的。」李子超有點尷尬的說。

眾人面露驚異之色，若是如此，李子超確是個非常厲害的人物。

「好，我贊成這計劃，」上校下了決定，「阿耀，不用擔心，有我們照看著，總指揮一定沒事的。」

鄭耀揚驚喜交集，驚的是兩個膽大包天的人聚在一起，不知將來會成甚麼樣子，喜的是上校似乎默認李子超的能力，對將來的行動大有幫助。

由於小卓己經對李子超的寓所進行過監視，對周圍的環境十分熟悉，對計劃亦頗有信心，他們迅速澄清一些細節，商量了一會，便分派任務，總動員浩浩蕩蕩出發。

李子超在大街向上望，只見有個人影在窗前閃動，李子超本人並沒看見清楚那人影是誰，但他從微型耳機聽到鄭耀揚的通知，知道那的確是小晉，於是他步入大廈大門。

兩個彪形大漢攔著路，示意要搜身，李子超隨手脫去外套，頭頸向左微側，避開了讓他們視線，免得讓他們看到塞在左耳內的微型耳機。兩人在身上胡亂地摸了一會，當然沒搜出甚麼來，因為襟前衣領內的發訊器亦只有一元般大小，極難被發覺。

兩人想要左右挾著他上樓去，但被李子超阻止了，兩人見李子超鬆容的神態，和一股自然而然氣度，也不知他的來頭，不敢太放肆，只是緊緊傍在他的左右兩旁，以防他突然發難。

眾人乘電梯上了樓，到了李子超的舊居，李子超心中升起一陣奇怪的感觸，這個從前溫暖的家已不成家，再不久這裏就會變一堆廢土，現在更被這班人霸佔，成了他們要禁固自己的地方。

大門被推開了，李子超被後面的大漢重重推了一下，不由跌跌撞撞的進入自己的「家」，抬頭看見彭威大剌剌的坐在客廳的梳化上，悠閒地在抽著煙斗，大廳四角另外站坐了七名大漢。

「啊哈，原來是李先生，浪子終於肯回家了，哈哈。」彭威坐著沒有起來，自以為風趣，輕蔑地冷嘲熱諷著李子超。

「我與彭先生素無瓜葛，你千方百計的要找我，有甚麼指教呢？」李子超站直身子，緩緩的整理一下衣服，淡淡地說。

「我想與李先生合作合作，只要你跟我坦白說出你們組織的的計劃，和隕石擊中地球的時間詳情，以我的實力，可保你全家平安。」

「彭先生，我想先見見我的朋友，可以吧？」李子超輕鬆自在的走到大廳窗旁的椅子坐下，自然地把身體略略移離窗口。

彭威向旁邊的手下示意，有人把口腫面青的小晉帶出來，李子超細細審視一下小晉的傷勢，只是受到皮肉之苦，未有嚴重創傷，李子超放下心來。

向小晉示意坐在他的身邊，彭威的手下本來想攔阻，但彭威卻沒甚麼表示，心知他們兩人也弄不出甚麼花樣，便由得小晉坐到李子超身旁。

小晉驚奇的看著李子超，印象中這個總指揮一向是頗斯文隨和，似個大學生多過似一個組織的頭目。老實說，本來是有點看不起他。反觀現在的李子超，在強大威脅壓力之下仍舊一派從容氣度，實在令他心折，立時成了他心中可茲倚靠的新偶像，自自然然地感到略為鎮定。

「李先生，現在你可以說了吧？」彭威說。

「我並沒打算說些甚麼，我今次回家只是想帶走我的朋友，你們強佔我的屋子，我還未跟你計較，我勸你們還是盡快離去，否則驚動警方就不太好。」李子超輕笑說，隨意用說話敷衍著彭威，他仍在等待著。

「我若是怕警方，會在這裏等你？你是否腦袋有問題？還是看不見現在是誰在話事？」彭威輕蔑地說。

這次連小晉都為他擔心，他吃過彭威的虧，知道他是隻包著人皮的癲狗，惹不得的。慌忙向李子超連打眼色，想勸他少說一句。

「彭先生，憑甚麼你以為我會跟你合作？你要知道，你搶我的女人，我不怪你，始終這是她自己的意願；你一而再的計算我，我亦大方點不與你斤斤計較；但你擄我的兄弟來要脅我，還打傷他，我是絕不會罷休的。」李子超不卑不亢的說。

「他媽的，你別要三分顏色當大紅，你憑甚麼跟我鬥？我彭威說跟你合作，不過是抬舉你，你只不過是一隻可以利用的狗罷了。別要說你願意好，不願意好，你不乖乖合作，可別想走出這門口一步。告訴你，現在外面可說是個無法無天的世界，我喜歡怎樣整治你也沒人可管我。」彭威一旦反面，他的英俊面孔可以變得很猙獰。

「利莎，你出來！」彭威向著房內喝叫一聲。

過了好一會，麥利莎才垂著頭慢慢從李子超的睡房中出來，顯然是內心有愧，感到有點難以面對他。

李子超心中突突亂跳，感到一陣像要窒息的難過，說到底麥利莎始終是他深愛過的女人，雖然現在對她己死心，但忽然見著她，始終有點不能釋然。

麥利莎沒多大的改變，仍然是那樣漂亮，但李子超感到她似有點容顏憔悴，面上的化妝也上得太濃和誇張，可見她對自己的信心不足，企圖以更濃的化妝來補救，亦由此而見彭威身旁可能有很多女人，她未必如想像中活得開心。

李子超心中又一陣抽痛。

「坐過來！」彭威拍拍身旁的位子，命令地說。

麥利莎柔順的坐了過去，彭威一把摟著她的纖腰，一雙怪手恣意在她身上摸捏，麥利莎尷尬地忍著又不敢叫出來，只是抗拒地推著他的手，彭威得意地淫笑，還故意大力搓揉著她的胸腹，弄得麥利莎依唔亂吟。

「你的女人？只要我喜歡，任何女人都要在我面前變成淫婦，想不想我在你面前操她？哈哈哈！」彭威索性把大手從麥利莎的衣領伸進去，往她的胸前亂摸，似有點失常地放聲狂笑，「大聲叫！叫得淫蕩一點，就像我剛剛幹妳時一樣，叫，大聲叫，哈哈哈哈！」

麥利莎羞愧得無地自容，忽然痛恨自己為甚麼失心瘋選了一個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的狂人，眼淚不禁湧了出來。

李子超看得雙目射出狂烈的怒火，雙拳握得發白，腦海泛起彭威醜惡的身體壓在麥利莎赤裸的嬌軀上恣意聳動的情景，心中如有火燒刀割，暗責麥利莎自作自受。

「彭威，別要欺人太甚，你不仁我不義，別要怪我對你不客氣。」李子超實忍不下去了，翟地站起來，向彭威大喝。

「哈，我欺人太甚又如何，還在說大話，你可以拿我怎樣？」彭威狂笑地說，「老實告訴你，我就算沒有你的幫忙也一樣成事。看！我有財有勢，手下成群，甚麼事是我辦不來的，我只是拿你來好玩，叫這賤人看看你的寒酸相，免得她還對你有甚麼幻想，讓我下次幹她時也幹得痛快一點。」

說到這裏，故意在麥利莎豐滿的胸部大力捏了一下，痛得她驚叫起來，彭威的手下也嘿嘿淫笑起來。

彭威狂笑：「李小子你放心，我做人最是公平，不會要你白白難過，一會兒我操她時，自然會教一個最大塊頭的，也一起在旁邊操你，教你也痛快痛快，哈哈哈！」

李子超心中劇痛，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平復下來，這時他收到小卓的通知，行動己開始了，放是沉聲說：「麥利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妳既然已經有我又為何惹上這隻癲狗？看看現在的他當你是個人嗎？」

麥利莎只是低頭垂淚，不敢答話。

「好，彭威，既然你不說人話，我也不用跟你客氣，禮尚往來。聽說你有個糧倉設在油麻地，現在沒人好好照看，又污穢不堪．．．．」李子超面色一寒，雙目射出尖銳的寒光。

彭威跟本不把李子超放在心上，正扯開麥利莎的衣襟，埋首在她胸前亂吻，聞得李子超最後幾句說話，不禁愕然，猛然抬頭看著李子超。

「．．就讓我做做好心，幫你清理一下吧。」李子超從咬緊的牙縫中透出森冷冰寒的說話。

「你說甚麼？」彭威被李子超的狠冷的目光看得心寒，隱隱感到很是不妥，雖然沒理由相信窮小子能做出些甚麼來，但此刻的李子超忽然好像變了另一個人。

「那我就再說清楚一點，我要燒了你油麻地的糧倉！」李子超雙目牢牢的盯著彭威，他的目光像是看著一個死人。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