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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變
★★★★★★★★★★★★★★★★★

【蘊釀】

「健，照我看你的身體半點毛病都沒有，血壓正常．．．」
「我真的感到自己有毛病。」
「說實在的，你的心肺功能比任何人都要好，是一級運動員的身體，看，劇烈運動下二百次的心跳率，能在半分鐘內回復到平常的每分鐘四十二次，這是甚麼體格？你比高中時還要強壯，如果你都算是身體有毛病，我就是一條死屍！」
「洋次，你說的心跳是甚麼意思？」
「以我為例，我平常坐著不動，心跳率亦有七十八次，你的四十二次心跳表示你的心臟非常強壯，我的心臟要跳兩次才能泵上足夠的血液，來支持身體的需要，你只需跳一次就夠，你的心臟和身體名方面的機能比我的要好一倍。」
「洋次，你不是在說笑吧。」森口健有點愕然。
「說笑？你的心跳能輕易達到二百次，又能在短時間內回復，這是運動員夢寐以求的能力，我看你可能跑得贏卡爾．劉易斯。」
「那即是說我沒有問題？那我常失去意識是怎麼一回事？」森口健狐疑的問。
「這個可不是我的專長，或許是你工作過勞吧，你都知道在日本過勞死的現象很普遍，你自己可要小心一點。」洋次郎聳聳肩。
「但我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工作過勞啊。」森口健仍是有點不放心。
「這樣吧，在東京大學的醫學院有一套非常完善的儀器，醫學系主任教授正是我的恩師，讓我給你安排一個全身檢查，到時你的血液化驗報告亦己完成，就可以給你一個完整的結論。放心吧，你先休息多一點，放輕鬆一些就可以了。」洋次郎拍拍森口健肩膀，安慰他說。
「只好這樣想吧。是了，你下班沒有？去喝一杯吧。」
「也好，我們兩兄弟好久沒坐在一起喝酒，我先跟光說說去，你等我一下。」
池田光是個很知情識趣的妻子，也沒多說話，先獨自回家，讓兩個男人好好聚舊。
兩人在附近隨便吃了點麵食，便到酒吧把酒聊天。
兩人談到兒時的片段，樂不可支，一切往日的甜酸苦辣，如今都成了回味無窮的趣事。
「是了，後來你到底有沒有再跟奈奈子聯絡？」洋次郎忽然提起奈奈子。
「沒有啦，怎麼無端端提起她？」森口健隨口答，只是心中仍一陣刺痛。
「我早就想問你哩！你不知我憋得多辛苦，只是當時你好像走肉行屍，誰敢提起？過了這許久，提起也不怕啦？」洋次郎擠眉弄眼。
「又不是甚麼大事，幹麼要你這麼關心？」
「你說得可輕鬆，可知當時是多麼轟動。學校的棒球主將跟少女明星吻別街頭，好一幅如畫似詩的情景，在校內傳得沸沸湯湯，你還說不是大事。當時你是我們男生既妒且羡的偶像。」
「洋次，你說得真誇張。」
「噓！說到奈奈子，就出現在眼前。」
「嗯？」森口健連忙回頭望向酒吧門口，卻見不到奈奈子。
「電視啦！」洋次郎指指放在牆角的電視。螢幕上映著奈奈子跟女節目主持一條小百合在談論一些題目，森口健心中一喜，只顧看著奈奈子，卻沒有留心談話內容。
只見鏡頭一轉，映著一幕熟悉的車禍現場畫面。鏡頭在搖晃前進，影象極不穩定，可以想像攝影師抬著攝影機匆匆跑動向前。鏡頭內一輛被撞得變了形的小汽車遽然起火，引起現場一片嘩然驚呼。
兩名途人手持滅火筒向烈火噴出氣體，無奈火勢太過猛烈，毫無半點減弱跡象。五六名途人企圖拉開車門救出受傷司機，卻不得要領，火勢突然暴升，眾人慌忙退開，只留下烈火中一個男人的背影，他的衣衫和頭髮在烈火中飄揚飛盪，情景嚇人詭異。現場不斷傳出呼喚和尖叫，聽得電視前眾人毛骨悚然，議論紛紛。
洋次郎駭然回頭盯著森口健，張大了口再合不上來，他已經從森口健口中得知事情始沒，卻從沒想過現場情況是如此可怕和嚴重。
森口健呆望著電視，好像是看著別人的經歷，說甚麼也不能相信在火海中的男人就是自己。
「那個人就是你？」洋次郎回頭看看四周，好像怕別人聽到他的說話似的，低聲問森口健。
「好像是，現在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這是事實。」森口健回頭苦笑。
「我敢肯定那個背影的確是你！」洋次郎倒抽了口涼氣，又猶豫了一會，「只是怎可能這麼大火也燒你不死？還一點損傷都沒有。」
「綠波醫生，我正要問你這個專業問題，你反倒過來考究我？」
「兄弟，我只是個普通內科醫生，又不是個專門破解靈異現象的神棍！如何可以答你這個問題？」洋次郎不禁氣結，又轉頭看著電視。
「我的天！你是如何辦到的？」洋次郎看著螢幕上的森口健把車門拉整個拉斷，脫口驚呼。
幸好酒吧內多人一同發出驚嘆，也沒人留心洋次郎的說話。
「噓！小聲一點，你想全世界都知那人是我？」森口健縮著頭低叫，連忙向洋次郎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你又不是幹了些甚麼不見得光的事，被人知道有甚麼關係？」
「我就是不想讓人知道，你也知道我最怕被人訪問，而且你不覺得整件事怪怪的？」
「怪是怪了點，不過說來說去，你都是怕受訪問。我還記得，你為了避免受訪問，故意輸了那場甲子園的總決賽，累我失掉金牌。」
「我早說過不是故意輸的，是我的肩膊受傷！」
「我剛剛給你檢查，倒不覺得你的肩膊有啥問題．．．啊哈！」洋次郎被螢幕的駭人爆炸打斷了說話。
只見森口健抱著那受傷的司機，跟另外兩人被爆炸的火焰吞噬，途人爭相走避，攝影師的鏡頭一陣搖晃，現場傳來驚呼尖叫，亂成一片。
到鏡頭回復平定，已見一大群途人湧前，把被爆炸掀翻的數人拖開，卻在此時，再見不到森口健了。現場忽然傳來有人驚呼：「那男人呢？」，「是否仍在車裏？」，「早出來了！」
旋即有人開始搜索森口健的下落，攝影師亦步入堆中，拍攝傷者和混亂的情形。
鏡頭一轉又回到電視台錄影廠，一條小百合向本城奈奈子問：「本城小姐，妳當時亦在車禍現場，正進行電視劇拍攝，可否說明一下情況？到底那個救人的男子到了那裏去？」
「當時情況非常混亂，但有數名電台的工作人員即時上前，企圖尋找那救人的男子做個訪問，卻已經找不到，我只擔心那人會被火燒傷，我真的好擔心。」奈奈子面上露出懇切關懷的神色，看得森口健不禁心中一顫。「是的，我們電台的新聞部人員接報後，立即往各醫院追查所有被燒傷的傷者，卻也找不到該名男子的下落。還好，受傷的司機搶救及時，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一條小百合接口說。
「但新聞播出後，我們接到一個電話，是任職服裝店的早乙女小姐打來的，她說曾經有一個身高約一米八的英俊男仕，滿身衣服被火燒得破爛不堪，到店內買衣服替換，雖然該名男子自稱家裏發生火警，但經我們調查，當日附近並無類似的火警發生，根據早乙女小姐的形容，幾乎可以肯定那名男子就是我們尋找的救人英雄。」一條小百合興奮的繼續說。
「那他是否傷得很厲害？」奈奈子關心的問。
「說來也很奇怪，據早乙女小姐所說，那男子並無一點被火燒傷的痕跡，只是頭髮有點燒焦，還借用店內的洗手間梳洗一番。最可惜那男子沒有以信用咭付帳，否則就可以追查他的身份。」
「他沒受傷就放心了，不過我真的很想知道這位救人英雄是誰。」奈奈子拍著胸口舒了口氣，模樣兒真是好可愛。
「當然，我相信電視前的各位觀眾，亦很有興趣認識這位捨命救人的英雄，我們電視台現在誠意邀請這位男士跟我們聯絡，亦歡迎各位觀眾通知我們有關救人英雄的任何資料，好讓我們代傷者和他的家人，好好表揚這位先生見義勇為的行徑。」一條小百合說。
「健，你的機會來了。」洋次郎輕碰一下森口健，低聲說。
「洋次，我沒心情跟你說笑，我只想知道自己到底發生了甚麼事，這令我聯想起另一件更奇怪的事。」
「甚麼事？」
「我不是跟你說過那次劫案的？」
「嗯哼，那又如何？」
「我好像給劫匪打了一槍，卻沒死去，又沒有受傷。」
「甚麼好像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劫案後，我在胸口衣袋的破洞裏找到一顆彈頭，你說，如果我不是被子彈打中，胸口的衣袋怎會破了？彈頭又怎會留在衣袋內？但若我真被子彈打中，照理我早就死了，怎還可以跟你在這裏喝酒聊天？」
「你是說真的？」
「我當然是說真的，難道你不信我？」
「沒親眼看過這段新聞，我是打死都不肯信的，現在嘛，你說甚麼我都只好相信。」
「那現在我怎麼辦？」
「暫時我們還是不要張揚，我先跟教授聯絡，盡快替你檢查一下。那我先回去安排，你等我消息。」

另一間酒吧內，源真一亦與一位朋友邊喝酒邊談論這件事。
「真一，這個人可真厲害，一個人就把車門拉斷救人，又不怕火燒，你說這是個甚麼樣的人？」任職於外務省的草刈平五郎，搖頭驚嘆。「我跟你說一個秘密，你可不要告訴別人。」
「我懷疑我認識這個人。」
「嗯？真的？」
「我懷疑那人是我正在跟蹤的一個目標人物，不會錯了，昨天我如常跟蹤他，到了事發現場，卻在混亂中失去了他的蹤影，但我認得他的背影，我整整跟蹤他一個星期，不會弄錯，那是他了，不會錯的。」
「那是誰？」
「算了吧，你知我是幹甚麼的，職業守則，保密。」
「小氣！」
「又不見你告訴我外務省的秘密？」
「說的也是，對不起。是了，己經很晚啦，我也要回去，否則老婆又要囉唆。」
「早勸你不要太早結婚，又不聽我的。去吧，不要一會兒給老婆囉唆，又拿我作擋箭牌。」
「那我先走了。」
源真一看著老朋友出了酒吧門口，心裏卻不無羡慕，其實他也想有一個女人管管自己，囉唆一下，只是自己太顧及工作，找個女朋友的時間都沒有。源真一又舉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啤酒。
源真一卻沒看到草刈平五郎一步出門口就掏出流動電話，撥出一個號碼。

在東京市郊，接近遺跡禁區邊緣處的一所私人研究院，門外豎立著一個細小門牌，上面著明為金河川藥業株式會社附屬研究所。外貌無甚特別，一般的水泥建築物，只是門禁深嚴，高牆警衛，有別一般私人研究設施。
川村正博士在所長的辦公室內等待。室內地方寬敞，陳設豪華舒適，沙發也很柔軟，只是他卻坐得甚不自然。不是這個地方有甚麼問題，而是辦公室隔壁所長私人休息室內正進行的一些事令他感到渾身不自在。
作為所長的助手，他早就清楚剛野龍一的習慣。隔天這個時候，所長都會在休息室內享受手下送來新鮮女孩的肉體。所有女孩都是一些發明星夢的十四五歲少女，半哄半迫被經理人事務所送來。事務所自然得到某些好處和方便，只是那些女孩卻沒任何保証將會有出頭之日，她們只是被當權者利用作為一些工具和禮物，或者是籌碼。剛野龍一清楚知道權勢的重要性，亦深深體會權勢得來不易。因此他亦趁著還握有權勢時儘量享受別人連想都不敢想的特權。
隔壁房間隱隱傳來女孩的慘呼和呻吟，川村正感到有點噁心。那些女孩的年紀甚至比高中的女兒還小，叫他不禁幻想自己的女兒被人糟蹋的情景，想到這裏，胃裏的酸液不住翻動，川村正勉力忍住才不致嘔吐出來。
好不容易，隔壁的活動終於停止，房門打開，剛野龍一披著睡袍的肥大身軀緩緩步出，酒色過度的蒼白浮腫面上露出滿意笑容。
「噯，川村，你來了？」
「是的，所長。」
「唔，好久沒嚐過這麼上好的貨色，真不錯。對啊，川村，要不要試試，這小妞還真不錯，她的哭叫聲實在很令人興奮。」
「不，謝了。」川村正笑著回答，心中狠狠咒罵這個變態老色鬼。
「忘了你不好此道，嘿！是了，那件事如何了？」
「己經辦好了，讓我們先看看這個電視台播出的新聞特輯。」川村正把一盒錄影帶放進錄影機內，又按著了電視。
「哦？是本城奈奈子，告訴你，川村，她才是真正的人間極品，當時她剛出道，還只是十五歲．．．唧唧，真是令人畢生難忘，回味無窮。說起來，真要加藤安排一下，好重溫那動人滋味。」
「咳．．唔．．．所長，請看看這個。」川村有點厭惡的岔開話題。營光幕出現了交通意外中，森口健火海救人的一幕。
「你怎麼看？有這個可能嗎？」剛野龍一給鏡頭內的慘烈情景震撼，一時忘了奈奈子的事，又隨手翻閱川村正遞來的一份報告。
「單看這幾個片段，是有這個可能。」
「你看看這些報告，車禍現場，車站，服裝店，理髮店，酒吧。那的確是同一個人，車禍現場的事不說，酒吧內發生的事你怎麼解釋？一個人把五個職業打手重創，造成一死三重傷？」
「你說得一點不錯，按他的表現來說，的確跟我們的『搭布森人』很相似，我會再重整一下『搭布森事件』中，各個醫院內的病人名單，今次我會把災區以外的大小醫院診所都包括內。只是，所長，你肯定酒吧發生那件事可以按著，消息不會洩漏？」
「川村，這個你不用擔心，安全部已經插手，把公安廳和山田組的人擺平了，他們不會夠膽哼半句。但你要在一星期內完成名單，我被安全部的人快要迫瘋了，上次的漏子已經弄得一塌糊塗，如果今次再出了甚麼疪漏，你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這個我明白了。」
「幸好我還有一個秘密武器，否則就保不到今天。」
「所長，你是說加速器？」
「哼！要不是及時功成破解了加速器的秘密，你我還可以坐在這裏那麼安樂嗎？」
「所長，你不要怪我多嘴，每次提起加速器，我就不禁提心吊膽，總感到大禍臨頭。」
「川村，你在說甚麼蠢話？核武是終極武器，加速器亦是終極武器，大家都是同歸於盡，有啥分別？」
「那是有好大分別啦，核武器的破壞始終有個限度，還是可以控制，可是，這個加速器．．．」
「哼，要不是有這個加速器在手，我們大日本還有地方站嗎？還是自衛隊和安全部那些沒用的傢伙累事，好端端的把已經到手的遺跡科技失落到美國豬手中。現在可好了，他們就憑著得到的遺跡科技，成功發展出超合成技術。他媽的單是那超陶瓷戰甲就叫人看了眼紅，安全部那班窩囊廢還好意思怪我走失了病毒試驗品，若不是他們失職，何須要生物武？單是這些超陶瓷戰甲就足夠大日本稱霸世界。」
「這個我有點不太明白，雖然說超陶瓷的確很強，但亦未致於無堅不摧，而且跟據我們的資料，超陶瓷不但成本高，而且製造困難，不宜製作戰機坦克等大型武器裝甲．．．」
「你不明白，是單兵裝甲哪。」
「單兵裝甲？」
「任何一個先進國家都難以接受高傷亡的戰爭，因而寧願投下大量金錢，藉著大量的彈藥，火箭等武器來減輕人員直接投入戰場所帶來的人命損失，雖然這種造法極具摧毀力，卻耗費驚人。如果以之對付大量集結的敵軍，如美軍攻打伊拉克的兩軍正面對戰式戰爭，還無可厚非。但以之對付越戰、韓戰又或者阿富等游擊戰，那可太不化算，就以越戰為例，美軍耗費了近一千五百萬噸軍火，卻得來十年苦戰，退兵收場。平均每殺一名越共，就要花四十萬美金，其中包括七十枚炸彈和一百五十枚炮彈。」
「這個數字的確太不像樣。」
「就算強如美國的超級軍事大國亦不敢輕易發動戰爭，因為一旦有甚麼閃失，雖不致於戰敗，但執政黨鐵定要在下一屆的選舉中下台，這是沒有任何政黨肯冒的險。但自從美國去年成功製造了超陶瓷單兵戰甲，單是過去半年，他們便發動了五次小規模戰爭，而最大型一次掃蕩秘魯叛軍行動，也只花了一億美元，派出了一千五百人，而其中真正參戰的只有六百名超陶瓷戰甲兵，在完全沒有空軍參與支和援底下，就把敵軍的一萬多叛軍掃平，連退入山區打算作游擊戰的殘兵亦不能倖免。今時今日，在超陶瓷戰甲兵的鐵蹄下，游擊戰術已經被掃入歷史的垃圾堆中。」
「我也聽說過超陶瓷能抵受比鋼更強二十倍的衝擊，一般子彈甚至穿甲彈都奈它不何，手榴彈和地雷亦對它絲毫無損，但裝甲內始終是人的血肉軀體，總不能抵受太大的炮彈爆炸衝擊。」
「川村，不要說蠢說，你可以想到任何國家有能耐以千萬噸計炮彈跟美國的幾百個陶瓷兵打仗嗎？還未計美國背後的驚人實力。自從日本跟美國因爭奪遺跡科技發生嚴重軍事衝突之後，美國駐軍完全從日本撤出，很明顯証明美國得到遺跡科技之後，她的軍事力量已經達到前所未有的頂峰，加上軌道運輸機的出現，再無任何國家放在她的眼內。美國絕對有力量在四小時之內進攻全世界任何國家，包括日本在內。」
「但美國的強大亦不致於構成對日本的即時威脅呀。」
「川村，所以我說，你始終是個政治外行。在東西方冷戰時期，美國佬忙於對付蘇聯和中國，日本替他們守著大門，因而尚且對我們留有幾分情面。自從蘇聯瓦解，加上美國的新武器技術，他們已經在軍事上沒有對手。現在他們開始把注意力集中在經濟上，日本對美國的龐大貿易逆差，令他們極度不滿，一而再的強迫日本開放市場，幾達強搶的程度。現在他們更恃著強勢，正提議徵收幾個主要海洋航道的通行稅，說是維持航道安全的支出。」
「這豈不是等於攔路截劫？」
「這個只是個起步，相信美國稍後會在其他項目上插手，巧立名目，強行徵稅。而日本的第四代『大本營』正為此而成立。」
「『大本營』？」
「不錯，『大本營』是由日本的強硬派重要政軍人物組成，每次成立都有一個目的。第一代『大本營』為了對付中國，亦因而造就了甲午戰爭的戰蹟；第二代『大本營』是為了跟蘇聯爭奪中國東北省；而第三代『大本營』是以二次大戰的大東亞共榮圈而成立。每一代的『大本營』都有一個宏大的目的，旨在完成大日本國的霸權。」
「而今次的『大本營』就是為了對付美國？」
「不錯，你以為是誰令我們擁有這一切的權力和方便？國安部又因何能權傾朝野？連軍隊都可以調動？因為有『大本營』在背後撐腰，全力支持。一切都是為了對抗美軍的超強力量，所以日本必須發展超級武器抗衡，而超級病毒和核融合加速器正是其中重要的一環。當然，現在必須加入另外一項：『塔布森』計劃。」剛野龍一續說。
「『塔布森』計劃？」
「不錯，如果日本擁有一隊『塔布森』戰士，便足以打敗美國的超陶瓷戰甲兵，成為真正的大日本帝國。」
「所長，『塔布森』計劃的確是有這個必要，只是那加速器．．．」
「加速器是現時唯一能壓制美國的終極武器，我們沒有選擇的餘地，否則日本最終淪為美國的附庸國。」
「話雖如此，但加速器是連日本都會毀滅的．．．」
「你不要再囉唆，事情己經決定，加速器將要發射，成為事實，多說亦是無益。你還是花多點精神擔心一下名單的事吧。川村，這裏沒你的事，你可以出去了。」
川村正站起來，無奈走出辦公室。他已經盡力阻止，可惜整個計劃不由他作主。到了今日，他仍是很不認同這個兩敗俱傷的瘋狂計劃。那個甚麼『大本營』和國安部是一群瘋子，房內又是另一個超級瘋子。
川村博士拉上了門，正要轉身離去，迎面而來的是一個穿著整齊西服的三十來歲男子，相貌英俊，斯文的舉止透著一股書卷氣。
當那男子走近，立時堆起滿面親切的笑容，親熱地拍著川村正的肩膊寒暄。川村正跟他相識已久，自然不會被他的外貌所欺騙。這人正是剛野龍一的心腹爪牙，此人空有漂亮的外表，實是壞事做盡，所有剛野龍一的骯髒任務全數由他一手包辦，而他更是剛野龍一的智囊，大半歹毒計謀都是通過他滿腦壞水的腦袋想出來。
自然，川村正不會蠢得去得罪這種人，連忙堆起滿面笑容跟他親熱地握手，態度要比向剛野龍一來得更熱情。當然，得罪剛野龍一這真小人還有轉圜餘地，要是得罪加藤武這偽君子可是連丟了命都不明不白。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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