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使 的 影 子
第 五 章 ： 心 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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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使 的 影 子
第 五 章 ： 心 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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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 縈 ， 我 回 來 了 。 ” 今 天 文 偉 並 不 如 往 常 般 得 到 回 應 。本 來 今 天 中 午 文 偉 參 加 舊 同 學 聚 會 ， 小 縈 獨 自 留 在 家 。 和 舊 同 學 風 花 雪 月 了 一 會 ， 素 琴 聯 絡 他 ， 說 小 縈 不 大 對 勁 ， 想 到 出 門 前 她 的 臉 色 很 蒼 白 ， 他 就 立 刻 趕 回 來 了 。
看 到 小 縈 在 房 中 睡 著 了 ， 文 偉 才 放 下 心 來 。
正 想 出 房 讓 小 縈 好 好 睡 一 覺 ， 文 偉 才 看 見 她 的 臉 龐 紅 彤 彤 的 ， 伸 手 探 她 的 額 角 ， 驚 覺 她 正 在 發 高 燒 。 再 輕 輕 推 了 她 一 下 ， 竟 然 一 點 反 應 都 沒 有 。
一 份 恐 懼 感 襲 上 文 偉 心 頭 ， 平 素 處 事 的 冷 靜 一 下 全 忘 了 ， 一 把 抱 起 小 縈 就 往 外 跑 。 出 了 電 梯 ， 管 理 員 看 到 情 形 緊 急 ， 也 沒 多 問 就 幫 忙 將 小 縈 送 到 文 偉 泊 於 停 車 場 的 車 上 。
文 偉 想 也 不 用 想 ， 習 慣 般 將 車 朝 著 醫 院 方 向 駛 。
這 路 線 曾 是 那 麼 熟 悉 。 文 偉 不 會 忘 記 ， 有 好 一 段 日 子 ， 他 每 天 下 班 後 從 這 路 線 趕 到 醫 院 陪 思 。
想 到 思 ， 他 將 車 速 更 加 快 了 些 。 小 縈 絕 對 不 能 有 事 ！ 絕 對 不 能 ！
不 知 時 間 過 了 多 久 ， 醫 生 說 已 給 小 縈 注 射 了 退 燒 藥 ， 已 無 大 礙 。 但 因 她 仍 然 神 志 不 清 ， 需 要 留 院 觀 察 。
文 偉 辦 了 手 續 ， 在 小 縈 病 床 前 坐 了 好 久 。
冷 靜 下 來 ， 看 著 小 縈 蒼 白 的 臉 ， 他 感 到 心 中 有 份 難 受 的 空 洞 。
走 出 病 房 走 廊 ， 他 察 覺 背 後 有 對 眼 睛 在 注 視 著 他 ， 回 頭 ， 看 到 是 那 個 曾 經 認 識 的 護 士 ， 忙 向 她 微 笑 點 頭 。 護 士 這 才 放 心 地 綻 開 了 笑 臉 ， 向 他 走 近 。
“ 你 來 探 朋 友 的 病 ？ ”
“ 不 是 ， 是 我 太 太 的 妹 妹 ， 感 冒 發 高 燒 。 ”
護 士 的 笑 容 有 一 刻 的 凝 固 ， 這 個 男 人 的 太 太 ..... “ 是 那 位 小 姐 嗎 ？ 我 今 天 晚 上 留 神 點 照 顧 她 ， 應 該 沒 事 的 ， 你 不 必 擔 心 。 ”
“ 謝 謝 你 ！ ” 其 實 文 偉 連 對 方 的 名 字 也 從 來 沒 有 問 過 ， 不 過 兩 年 前 ， 思 過 最 後 一 段 日 子 時 ， 她 還 是 見 習 護 士 ， 份 外 熱 心 。 那 時 差 不 多 每 天 見 面 ， 兩 人 間 不 免 有 一 份 親 切 感 ， 彷 彿 是 曾 共 度 難 關 的 戰 友 。 此 刻 故 人 重 逢 ， 似 是 人 面 全 非 。
“ 噢 ！ 你 已 穿 上 正 式 護 士 制 服 了 。 ”
“ 是 啊 ， 已 經 兩 年 多 了 。 ” 她 還 清 楚 記 得 ， 這 個 男 人 的 太 太 離 開 那 天 ， 她 難 過 得 哭 了 一 場 ， 那 時 曾 想 過 放 棄 不 再 當 護 士 。
護 士 說 了 聲 再 見 ， 回 到 她 的 工 作 間 去 。
文 偉 環 視 四 周 一 遍 ， 覺 得 走 廊 上 一 切 還 是 和 兩 年 前 沒 大 分 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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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時 文 偉 總 是 每 天 下 班 後 就 來 陪 思 ， 對 醫 院 的 大 堂 ， 走 廊 ， 病 房 等 等 一 切 無 法 更 熟 悉 。
思 也 習 慣 了 他 到 達 的 時 間 ， 每 天 總 能 帶 著 一 個 微 笑 迎 接 他 。 雖 然 他 不 願 意 承 認 ， 思 的 笑 容 是 一 天 比 一 天 勉 強 ， 一 天 比 一 天 虛 弱 。
有 時 思 的 情 怳 比 較 差 ， 連 話 也 不 能 多 說 時 ， 他 就 將 工 作 中 一 切 細 細 告 知 ， 她 總 是 微 笑 著 留 心 聽 ， 偶 爾 輕 輕 點 頭 。
然 後 兩 人 只 要 能 沉 默 地 對 望 ， 已 經 很 滿 足 。 身 邊 的 聲 音 只 剩 下 那 個 有 水 晶 球 轉 動 的 音 樂 盒 ， 一 遍 又 一 遍 放 出 “ 幻 影 ” 的 音 樂 ， 那 是 思 最 愛 的 歌 。
有 時 思 的 精 神 好 點 ， 就 會 和 他 說 很 多 話 。 “ 今 天 覺 得 好 多 了 ， 醒 來 時 身 體 各 部 份 都 沒 昨 天 般 痛 。 ”
“ 那 很 好 ， 你 很 快 會 好 起 來 了 。 ”
思 的 眼 睛 還 帶 了 點 光 彩 ： “ 是 的 ， 有 你 每 天 陪 我 ， 我 會 好 起 來 的 。 到 那 時 候 我 們 去 美 國 探 爸 爸 媽 媽 和 小 縈 好 嗎 ？ ”
文 偉 笑 著 點 點 頭 。 思 說 得 累 了 ， 慢 慢 睡 著 了 。
文 偉 輕 輕 握 著 她 的 手 ， 吻 了 一 下 ， 低 低 地 說 了 句 “ 我 愛 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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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 外 的 天 色 黑 了 ， 文 偉 覺 得 腦 袋 越 來 越 混 亂 ， 再 分 不 清 楚 病 房 裏 躺 著 的 ， 到 底 是 思 ， 還 是 小 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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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偉 托 素 琴 帶 了 些 必 需 品 來 醫 院 ， 那 時 剛 巧 小 縈 醒 過 來 了 ， 文 偉 的 心 輕 鬆 了 不 少 。 待 小 縈 又 睡 著 了 ， 他 才 和 素 琴 到 醫 院 飯 堂 吃 晚 飯 。“ 等 小 縈 康 復 了 ， 大 伙 兒 來 我 家 開 派 對 吧 。 ”
“ 好 呀 ！ 我 也 很 久 沒 見 過 你 的 小 兒 子 了 。 他 多 大 了 ？ ”
“ 兩 歲 了 。 ”
“ 是 嗎 ？ 已 經 兩 年 了 ..... ”
素 琴 見 他 忽 然 靜 了 下 來 ， 已 猜 到 他 心 中 在 想 甚 麼 ， 畢 竟 已 是 多 年 的 好 友 。 “ 放 心 吧 ， 小 縈 不 會 有 事 的 ， 明 天 就 可 出 院 了 。 ”
“ 剛 才 我 真 的 是 慌 了 ， 不 知 不 覺 地 覺 得 很 害 怕 ， 怕 小 縈 也 一 樣 不 說 一 聲 就 離 開 我 ， 就 像 ， 就 像 ..... ” 文 偉 不 敢 再 說 下 去 ， 素 琴 實 實 在 在 地 把 手 放 在 他 的 手 上 ， 才 發 現 他 整 個 人 都 在 微 微 戰 抖 。
............
是 的 ， 就 是 那 一 天 ， 文 偉 和 思 說 好 要 去 美 國 探 望 家 人 的 那 一 天 。
午 夜 ， 一 陣 急 速 的 電 話 鈴 聲 ， 將 他 召 到 醫 院 急 症 室 門 外 。
第 一 個 碰 上 的 是 那 個 見 習 護 士 ， 她 聲 音 有 點 故 作 冷 靜 地 說 ： “ 你 太 太 睡 到 半 夜 ， 忽 然 病 情 惡 化 了 ， 不 能 呼 吸 。 現 在 為 她 施 手 術 的 醫 生 是 這 方 面 的 專 家 ， 你 無 需 著 急 。 ”
文 偉 踱 了 好 一 會 ， 奇 怪 那 個 護 士 竟 然 一 直 坐 在 長 椅 上 。 這 時 望 向 她 ， 才 發 現 她 穿 的 是 便 服 。 “ 你 下 班 了 ？ ”
護 士 點 了 點 頭 ， 她 的 眼 神 給 了 文 偉 很 深 的 感 動 和 支 持 。
她 手 中 拿 著 的 正 是 思 的 音 樂 盒 ， 她 打 開 了 音 樂 盒 的 盒 蓋 ， 遞 了 給 文 偉 。 文 偉 不 明 所 以 地 接 過 ， 她 說 ： “ 她 一 出 來 就 可 以 聽 得 到 。 ” 笑 容 無 限 溫 暖 。
文 偉 默 默 望 著 轉 動 的 水 晶 球 ， 直 讓 音 樂 重 覆 了 三 次 才 合 上 盒 蓋 。
那 一 晚 ， 文 偉 和 護 士 滿 懷 希 望 地 等 思 出 來 。 可 是 他 們 都 失 望 了 。
思 再 沒 有 出 來 。
文 偉 當 時 腦 中 一 片 空 白 ， 只 知 道 首 先 為 思 哭 的 ， 是 身 旁 的 護 士 。
那 個 音 樂 盒 也 從 此 再 沒 有 被 打 開 過 。
喜 愛 它 的 人 已 經 不 在 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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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偉 回 到 病 房 ， 看 到 小 縈 睡 著 的 臉 容 沒 甚 麼 不 妥 ， 這 才 放 心 。 可 是 他 還 是 一 直 留 在 病 房 外 的 長 椅 上 睡 ， 總 不 願 回 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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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 縈 醒 過 來 時 ， 已 是 傍 晚 時 份 。 第 一 時 間 湧 進 神 經 的 ， 除 了 那 股 難 聞 的 消 毒 藥 水 氣 味 ， 還 有 全 身 各 處 傳 來 的 痛 楚 。她 看 到 文 偉 和 素 琴 ， 聽 到 他 們 說 自 己 發 燒 ， 正 躺 在 醫 院 ， 當 時 她 的 神 志 還 有 點 模 糊 ， 只 能 茫 茫 然 的 看 著 他 們 ， 沒 有 答 話 ， 也 沒 有 作 出 任 何 反 應 。
文 偉 和 素 琴 離 開 後 不 久 ， 護 士 進 來 給 她 打 針 吃 藥 ， 她 又 沉 沉 睡 了 。 午 夜 裏 常 常 有 護 士 喚 醒 她 量 心 跳 血 壓 ， 加 上 退 燒 後 頭 痛 欲 裂 ， 她 一 直 半 睡 半 醒 。
清 早 卓 縈 醒 來 時 ， 精 神 已 好 了 很 多 ， 文 偉 進 來 看 她 時 ， 她 已 能 輕 聲 地 說 話 。
看 到 文 偉 的 衣 服 全 起 了 皺 ， 容 顏 又 很 憔 悴 ， 卓 縈 已 猜 到 文 偉 整 晚 留 在 醫 院 沒 有 回 家 ， 內 心 一 陣 難 過 ： “ 姐 夫 ， 對 不 起 ， 我 照 顧 不 了 自 己 ， 真 沒 用 。 ”
“ 你 說 甚 麼 傻 話 ？ 你 只 需 要 乖 乖 的 在 這 兒 休 息 ， 身 體 真 的 沒 事 就 可 以 了 。 ”
“ 不 要 告 訴 爸 爸 媽 媽 ！ ”
“ 這 個 當 然 ， 他 們 要 是 知 道 了 ， 我 也 要 挨 罵 。 ”
卓 縈 也 輕 輕 笑 了 起 來 。 “ 這 兒 有 一 個 護 士 好 像 認 識 姐 姐 。 ”
“ 是 的 ， 思 在 這 兒 住 過 ， 那 個 護 士 照 顧 過 她 ， 也 認 得 我 。 ”
“ 怪 不 得 她 跟 我 說 我 長 的 很 像 姐 姐 。 ”
文 偉 沒 有 答 話 ， 只 是 目 不 轉 睛 瞧 著 小 縈 。 思 是 文 靜 的 ， 小 縈 是 活 潑 的 ， 以 前 從 來 不 覺 得 她 們 長 得 特 別 相 像 。 可 是 病 倒 了 ， 靜 下 來 ， 變 得 脆 弱 的 小 縈 ， 五 官 神 情 也 真 的 帶 著 絲 絲 思 的 影 子 。
畢 竟 是 兩 姐 妹 。 文 偉 看 得 呆 了 。
小 縈 被 看 得 混 身 不 自 然 ， 別 過 了 頭 。 文 偉 發 覺 自 己 失 態 了 ， 回 過 神 來 。 “ 我 現 在 回 家 準 備 上 班 ， 你 有 甚 麼 事 便 立 刻 撥 我 的 手 提 電 話 號 碼 找 我 ， 找 不 到 我 便 聯 絡 琴 姐 姐 。 要 是 醫 生 趕 你 離 開 ， 也 一 定 等 我 下 班 來 接 你 才 能 出 院 ， 知 道 嗎 ？ ”
小 縈 笑 著 送 走 了 他 ， 感 覺 有 一 點 累 ， 朦 朦 朧 朧 又 睡 了 一 會 ， 再 也 睡 不 著 了 ， 伸 手 拿 了 素 琴 帶 給 她 的 小 說 來 讀 。
愛 情 小 說 ， 她 已 經 很 久 沒 碰 了 。
卓 縈 一 口 氣 將 整 個 故 事 讀 完 ， 已 經 差 不 多 是 午 飯 時 份 。 女 主 角 對 愛 情 的 患 得 患 失 ， 男 主 角 的 不 離 不 棄 ， 她 竟 然 看 得 眼 睛 都 紅 了 。
在 完 全 不 準 備 有 人 探 望 她 的 時 候 ， 江 建 威 突 然 出 現 。
“ 小 威 ， 你 不 用 上 班 嗎 ？ ”
“ 現 在 是 午 飯 時 間 嘛 ， 我 乘 車 來 看 你 ， 也 只 能 逗 留 一 會 ， 便 要 回 去 上 班 了 。 ”
“ 那 你 趕 來 趕 去 幹 甚 麼 ？ 不 是 連 飯 也 沒 時 間 吃 了 ？ ”
“ 不 打 緊 的 ， 我 買 個 麵 包 ， 在 車 上 吃 就 可 以 了 。 今 早 聽 說 你 生 病 了 ， 一 直 都 很 擔 心 ， 不 來 看 看 你 ， 下 午 也 無 法 專 心 工 作 了 。 ”
江 建 威 一 直 都 將 他 的 感 情 表 達 的 如 此 直 接 ， 卓 縈 無 法 答 話 ， 也 不 敢 答 話 。 她 忽 然 有 一 種 很 想 哭 的 寂 寞 ， 她 不 知 道 是 那 本 愛 情 小 說 還 在 影 響 她 ， 還 是 其 他 .....
“ 小 縈 ， 你 看 過 最 近 那 套 電 影 嗎 ？ ”
江 建 威 坐 在 她 的 床 邊 ， 跟 她 隨 隨 便 便 天 南 地 北 的 聊 。 不 夠 一 會 ， 卓 縈 服 了 的 藥 開 始 令 她 昏 昏 欲 睡 ， 江 建 威 輕 輕 替 她 蓋 上 了 被 子 。 “ 你 好 好 睡 吧 ， 我 再 留 一 會 便 會 離 開 。 ”
“ 謝 謝 你 來 看 我 。 ”
江 建 威 還 是 用 他 慣 用 的 微 笑 代 替 答 話 ， 只 是 今 次 笑 得 特 別 溫 柔 。
卓 縈 入 睡 前 ， 看 到 他 靠 著 窗 戶 ， 靜 靜 看 著 自 己 ， 他 的 周 圍 被 外 面 的 陽 光 照 了 一 圈 光 影 。 卓 縈 的 心 裏 產 生 了 一 份 消 失 已 久 的 安 全 感 覺 ， 令 她 在 睡 夢 中 ， 笑 得 越 來 越 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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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踏 進 屋 內 ， 文 偉 立 刻 看 到 小 縈 那 種 彷 如 復 活 的 表 情 動 作 ， 心 情 也 輕 鬆 了 很 多 。等 小 縈 洗 了 澡 ， 重 新 坐 下 來 ， 舉 止 再 次 回 復 從 前 的 開 朗 。
“ 我 出 去 買 晚 餐 ， 你 乖 乖 留 在 家 裏 。 ”
“ 一 起 去 吃 吧 ， 不 用 那 麼 麻 煩 。 ”
“ 不 行 ， 你 剛 剛 出 院 ， 應 該 多 點 休 息 ， 別 又 想 到 處 跑 。 ”
小 縈 呶 著 嘴 ， 萬 分 不 情 願 地 答 應 。
文 偉 挑 選 了 許 久 ， 買 了 許 多 清 淡 易 消 化 的 食 物 回 家 ， 心 想 不 管 小 縈 多 麼 挑 剔 ， 也 一 定 有 對 胃 口 的 食 物 。
回 到 家 裏 ， 小 縈 並 不 在 客 廳 ， 文 偉 將 食 物 拿 進 廚 房 。
就 在 這 時 候 ， 一 陣 熟 悉 的 ， 無 法 遺 忘 的 音 樂 聲 響 起 .....
怎 去 開 始 解 釋 這 段 情
寫 一 首 關 於 你 的 詩
胡 言 亂 語 心 思 交 瘁
仍 未 帶 出 合 意 字文 偉 像 著 了 魔 般 ， 不 由 自 主 地 朝 著 音 樂 聲 ， 走 進 自 己 的 房 間 。
站 在 那 裏 的 就 是 她 ！ 身 穿 純 白 色 長 裙 的 天 使 ， 他 們 第 一 次 約 會 的 長 裙 。 她 站 在 那 裏 微 笑 著 ， 眼 睛 裏 的 甜 蜜 在 向 自 己 招 手 。
文 偉 的 眼 睛 越 來 越 迷 朦 ， 一 步 一 步 向 她 走 近 ， 彷 如 走 進 隔 世 。
是 在 造 夢 嗎 ？ 從 來 只 有 在 夢 中 才 能 和 思 相 見 。
假 若 可 接 觸 鏡 中 影 像
也 許 一 切 可 以 留 得 住
紫 色 的 小 盒 子 裏
盡 藏 著 許 多 未 了 事終 於 走 到 她 的 面 前 ， 文 偉 沒 有 說 一 句 話 ， 伸 手 就 把 思 擁 進 懷 裏 。 兩 個 人 擁 抱 得 很 緊 很 緊 ， 只 因 為 很 久 很 久 以 前 ， 雙 方 就 各 自 在 渴 望 著 等 待 著 對 方 的 擁 抱 。
燦 爛 的 晶 瑩
代 表 絲 絲 愛 意
暗 裏 隨 著 閃 閃 光 輝
映 照 得 奪 目 耀 眼他 的 眼 淚 滴 下 來 了 ， 滴 落 在 她 的 秀 髮 上 。 “ 思 ， 為 甚 麼 你 到 現 在 才 在 我 的 生 活 中 出 現 ？ 你 知 道 我 有 多 想 你 嗎 ？ 你 知 道 你 走 後 ， 我 一 直 的 生 活 是 怎 麼 樣 過 的 嗎 ？ ”
懷 裏 的 身 體 開 始 一 下 一 下 的 抽 動 ， 文 偉 知 道 思 也 在 哭 。 他 把 她 抱 得 更 緊 ， 心 跳 隨 著 她 身 體 的 抽 動 ， 一 下 一 下 的 ， 變 得 更 有 規 律 。
思 哭 了 很 久 很 久 ， 懷 裏 的 體 溫 讓 文 偉 開 始 慢 慢 地 清 醒 。 夢 中 的 思 ， 身 體 雙 手 從 來 都 是 冷 冷 的 ， 冷 冷 的 .....
不 是 思 .....
文 偉 阻 止 腦 袋 繼 續 轉 動 ， 寧 願 相 信 這 刻 擁 著 的 ， 正 是 自 己 日 思 夜 想 ， 最 親 最 愛 的 人 .....
直 至 懷 中 的 人 終 於 開 口 說 話 ， 哽 咽 著 ， 仿 似 夢 囈 的 聲 音 ： “ 姐 夫 ， 我 真 的 很 想 念 姐 姐 ， 很 想 念 她 ..... ”
文 偉 仍 舊 把 小 縈 緊 緊 地 擁 著 ， 兩 個 人 仍 舊 不 停 滴 著 淚 ， 只 因 在 寂 寞 的 思 念 中 ， 對 方 是 眼 前 唯 一 的 親 人 .....
只 因 在 擁 抱 的 一 刻 ， 心 中 想 念 的 人 也 彷 彿 在 兩 人 之 間 .....
怎 去 開 始 接 觸 這 段 情
彷 彿 知 道 不 會 容 易
睡 夢 裏 追 憶 裏
在 尋 覓 你 的 影 子你 在 我 的 心 靈
泛 起 絲 絲 愛 意
你 卻 無 法 停 留 讓 我
觸 摸 留 住 你 .....
~ 待 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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